拉斐尔恨不得亲着亲着撕下这人的舌头,可一吻结束,这狡猾又刻薄吝啬的情人又会对他笑的柔软,又会顺着他,让他亲吻,让他抚摸。拥抱他,对他露出同样渴望的欲望,满足他。
在最畸形的欲望中,慷慨无比。
拉斐尔有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爱上了这个残忍的家伙,还是恨透了他冷漠又多情的一面。
他们在座椅上亲的火热,就差最后一步搞进去的时候,提摩西突然停下,湿润的绿眼睛里情欲尚未褪去,某种冰冷的理智就浮了上来。
他摁住拉斐尔,嘘了一声,带着点沙哑的情欲笑意,“亲爱的,我们的客人醒来了。”
拉斐尔正头脑发热,他混乱的说:“管他,管他做完把他眼睛挖……”
提摩西硬掰着拉斐尔的额触角,将这个毛茸的脑袋从自己胸口上‘拔’起来,拉斐尔与那双带着情欲的绿眼睛对视,心头的火烧得更旺。
拉斐尔从没见过提摩西示弱又或是求饶的时刻,但此刻,他看到那双绿眼睛湿润,情欲与理智在其中融化。
以往提摩西用审视的目光与冷漠的眼神表达情绪时,他总是很刺人,很让人恼火。好像全世界的挑刺与轻蔑都叫他吃了,再从那双明明非常漂亮,却让人看了只想挖出来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但现在,那双绿眼睛里的确有逐渐冷静的理智,这意味着他马上就要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可实际上没有。
那双绿眼睛里出现的不是刺人情绪,而是些许…期待,期望?
那不算是求饶,也不算是示弱。那就好像…好像,提摩西在期待他,做些好事。
仿佛无声在说:纵容一下我。
那几乎就像是一个沉默的撒娇了。拉斐尔一厢情愿的这样想着,他恨恨地在提摩西颈侧的虫纹上咬了一口,满意地感受到提摩西身体反应过来的潜意识抵抗提摩西压制抵抗的轻微忍耐感。
“妈的。”拉斐尔提着裤子站起来,骂骂咧咧走过客舱,往休息区走去。路过被捆成人棍的联邦人时,他还踹了座椅一脚。
黑发的联邦人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让拉斐尔反感的眼神观察着这一切。
就在拉斐尔不爽的想做点什么的时候,驾驶座那边,提摩西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啧。”拉斐尔浅色的眼睛盯了这个联邦人一会,才走向后仓的休息区。
这艘飞船不大,正好够两个人用。驾驶舱和客舱连在一块,只靠座椅隔档。拉斐尔去的休息区在后仓,现在前仓就剩提摩西和联邦高官。
穆法沙·奈特利观察着眼前一切,同时在沉默的测试自己身上还有哪些植入电子设备能用,舱内循环释放着浓重的清新剂和淡淡的雌虫信息素味道。
其中两种,一重一轻。重的那个闻起来像磷火,轻的那个……穆法沙睫毛颤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强制发情热消退了,并且脸上的电子伪装还在。
满身未褪去情欲的红发虫族从座椅那边探出头,他这次摘掉了呼吸面罩,完全露出自己的脸。
穆法沙不确定那是不是他真正的脸。
穆法沙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眼神到底该落在哪里好。
红发虫族的潜行服与防弹衣被之前那只虫族扯的到处都是,有一件还搭在了操作台上,他上半身半赤裸着,探出座椅的胳膊与半边胸膛上有着显眼的虫纹。脖子上戴着几条银链,有点像士兵的狗牌,有几枚戒指串在上面。
他的身上有几个正在缓缓愈合的渗血牙印,一看就是刚刚走过去的雌虫留下的。
舱内的通风系统在运作,穆法沙闻不到太多信息素溢散出来的味道,可他就还是觉得干渴。
红发虫族看着他,隔着几米对他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