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莱斯特瞪了威提希一眼，威提希留了个后脑门给雌父。

他们商讨一番，决定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先等等看坑洞里的战损双方在时间作用下，哪个先死，哪个先活。

由威提希掌舵，他将三人观察视角稍稍悬浮至百米上空，这个距离对虫族的视域来说不算什么。

朱利斯又开始记录情报，开始试着回传，莱斯特继续问威提希战场细节，威提希略微不耐烦地回答。

边写边记录的朱利斯不住地去看底下昏迷的幻想种，看他身边那朵越来越小的红云。

它看上去很轻，因为过渡太多能量而变得有些薄和透明，就贴在精灵的身侧，贴着精灵的一根小手指。

它贴坐在那根小手指上，一动不动。

朱利斯写到一半用力晃了晃头，莱斯特侧首问了一句怎么？朱利斯说：“用脑过度，后颈疼。”

“你的软性镇静剂用完了？”

“还剩两只，不碍事，威提希你继续说。”

朱利斯将同僚敷衍过去，他不会说的。

他已经出现幻听了。

那个戒指。

那个戒指。

杂种…奴隶…小偷

他偷走了那个戒指……还给我

还给我。

诡魅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朱利斯脑中，随着血管一路分散到他的身体各处；先是分到手指，朱利斯想要掐死他；接着是獠牙，朱利斯想要吃掉他，最后是双脚。

要践踏杂种的尸体，踩碎他，踩碎他。

朱利斯克制的非常好，他仍旧保持冷静，听着那个声音一直在低低说话。

也是不冷静的，朱利斯回传记录时，一直用深紫色的眼睛盯着昏迷的精灵，类人圆瞳在悄无声息间，展露虫化的竖瞳。

倒在深坑中的精灵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