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星球轨道上,在这片死寂的星域如黑丝绒上的一颗金珍珠。
美丽,森严,充满威慑力。
…他们还进不去。年轻的指挥官还是不死心,他侧头对副官说:“你抽调一队小型巡游舰,试试跟一下幻想种的星轨。”
幻想种进入时没有爆炸,没有对舰迫击炮更没有拦截网重现的死星在拦截方面难道只做了一个行星防护罩,地空防护和投影一样只是假把式?
想来想去,指挥官还是打算试探一下。
随着命令下递,总指挥星舰右翼一侧滑行下放一列三叉戟队伍俯冲靠近死星,当星周轨道拉近,虚拟不夜星的防护网轻柔地溢散出一层淡金色的光,如晨曦的轻纱,柔飘飘地隔着上万星里的距离就扰乱了新历虫族巡游舰的导航,三两下就让巡游舰的电磁失灵,过载,在漆黑的夜幕上炸出耀眼的光。
一点都没幻想种舰队进去时的平和。
妈的。临时指挥官看着早早准备在周围捞人的其他舰队,更头痛了。
幻想种到底什么毛病,竟然硬生生把魔法这种武器藏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这次死星大事件,他们是不是还要再藏个几百年?妈的。
2
死星星域防护罩之内,不如虫族预料那般,幻想种进入死星的大气层后,并没有着急匆匆登陆,而是停在星球地表足以被幻想种肉眼观测的小距离上。盖亚文拉法就站在主权舰的总指挥星台前,俯瞰着这颗如记忆中一样美丽的星球。
金发的国王面色平静,身后一位白袍精灵低头上前,轻声汇报:“陛下,虫族派舰队跟上来了。”
“嗯。”过了一会,身后的亲族还没离去,盖亚文拉法才又说:“他们跟不进来,这颗星球对那群废物可没有那么宽容。”
“陛下…”精灵执行官的声音很轻,“…大家都很关心您。”
盖亚文拉法没有说话。
“您…”执行官的声音里有小心与犹豫。
盖亚文拉法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故地重游,过去的记忆如果浮现,身为王的‘盖亚文拉法’会如何愤怒,如何羞愧,如何耻辱。也许还会因为过去记忆的影响,重新卷入虫族星系的纠纷,又或是对现在的新历虫族低头?还可能是因为记忆而顾及那位大人的后代?最严重的猜想指不定是害怕‘盖亚文拉法’再一次对虫族俯首称臣。
亲族在担心他生气,担心他难过,担心他悲伤于命运曾对他的残酷。
……也许,更是担心他曾忆起过去那位公爵对他所流露的东西。
生怕那点东西毁掉现在的盖亚文拉法。
盖亚文拉法能够预算推演出同时代亲族们担忧的东西是什么,但对其中的敬畏与担忧却怎么样都无法带入,他缺失遗忘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有时候连亲族关于情感流露的想法都搞不明白了。
怎么会呢。
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完全不一样,对于新纪元的虫族除了臭虫,没有更多想法。
旧历的虫族于现在的时代不过一捧沙砾,旧时代的余晖连一片星域都无法照耀,他们…虫族,还剩什么呢?
要说幻想乡清高到不在乎整个死星遗迹重现是不可能的,但要说盖亚文拉法个人很在乎整个死星,也不尽然。他唯一想要的只有那尊塑像,至于塑像底下上百架休眠的硅基生物机甲,盖亚文拉法不是很感兴趣。
幻想种所有的力量体系都在他的脑子里,只要圣树不倒,魔法就不会消失。而魔法能够将无视质变守恒能量屏蔽一切信号,新历虫族到现在的没有真正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自己摸到过幻想乡。同样,盖亚文拉法也不畏惧四级文明的硅基人。可他不怕和整个族群不怕又是两回事。许多利益纠葛在一起,不畏惧与不感兴趣就显得不那么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