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赛利安。

【…怎么说，一点都不意外呢。】

【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一整个楼层的科研员全给他关进去……他其实就是知道的对吧，甚至切断了水电和食物的运送。】

【天生坏种吗】

【在血腥与原始欲望中学习长大……老天，这种情况成年人都受不了，他竟然还能维持那么久的好奇心。】

【说到好奇心，我突然就意识到，其实这对双子星都有很浓重的探索好奇欲。只是他们出生起点错开……等等，所以提摩西小时候出生也是由实验室开始的？我记得他去白公爵的星球时已经快5岁了？】

【怪不得小时候看上去有些自闭的样子。】

【放你妈的屁，他只不过是把这些畜生对待他的待遇返还了一遍，你再骂！】

【我坚信幼崽降生下来时就是纯洁的，但这种纯洁有时候会受到环境的影响，赛利安这种围困行为本质上就和幼虫用水去冲蚁巢的行为没有差别。只是因为他具有天赋，所有的好奇心都会赋予上绝对黑白的压迫。】

【得了吧，看看他被转运时关在笼子里的样子，他怎么看待那些士兵和学者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实验员不是这样看他的？】

【所以……赛利安回忆起这段记忆到底是为了什么？唤醒最初的血腥？最初的快乐？】

【你管围虐60天逼疯上万研究员的行为叫做‘最初的快乐’？】

【未必不行，毕竟赛利安脑回路异于常人。】

【很有可能。注意看赛利安的意识体，不是，注意听。】

【？？还注意听？？？疯了吧你，这种高强度的噪音源谁还敢开音量啊！人刚从医院驻地出来，转个身又因为这个再回去，医护都要以为我挤占医疗资源！】

【……服了，你是傻逼吗。你不会开顶点拉近？靠近赛利安意识体的嘴巴啊！开个插件屏蔽环境音就能听到赛利安其实一直在说话。】

【？】

【……】

【他在对谁说滚出去？】

【精神失常了吗……】

【明显是在说阿弗洛狄德啊，这一切都很可怕，可是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有点可怜了。】

【非常可怕，回忆起抵抗负面应激情绪的快乐记忆是第一次杀戮围虐，一时间搞不懂到底是白公爵有病，还是我有病我会认为他会有正常，正常！的童年快乐。】

【fuck噪音源！】

记忆的碎片一块接一块，并且在精神海中的意识体也逐渐狂躁起来，玻璃碎片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涅柔斯蜷缩起来，蜘蛛脚像网一样保护着自己；闪亮而破碎的记忆在周身碎成一片光，但他无法从光中摄取哪怕一点点抵抗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