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也是有耐心,他站在那等了好一会,实在抵抗不住看到昔日憎恶之人坠落,不去踩踏上一脚的快感。

囚犯不说话,文森特的嘴却是无比自由,他像一个热心的同事那般,贴心地指出卡泽勒奉侍主人这几年的冒犯之处。

“您就是太过固执啦。像主人那般的存在,轮得到您去为主人做主吗?”

“早些认错不好吗?”

“主人培养你那么多年,您就是这样回报的吗?”

“也许我还得谢谢您。”

“如果不是有那您这样的前车之鉴,我也许还摸不清主人的喜好呢。”

“执事长,卡泽勒。比起您保守固执的奉侍习惯。也许主人会更喜欢为他带来更多新奇好玩存在的新任执事长。”

“知道吗,半个月前那场大贵族的聚会提前。而我提议让主人提前去参加狂欢,主人也同意了。瞧,您看,主人并不全然是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的啊。”

“您说,您过往到底一厢情愿的违背掐灭了多少主人的兴致呢?”

灰发虫族像是在念一场即兴的诗会,声音在这幽暗的地窖内谱出最阴阳怪气的刺人话语。但偏偏每一句都是建立在‘建议’上。

期间,被锁链捆着的银发虫族一言不发,像具石像般一动不动。

灰发虫族说了半天,才满意的落下结尾。

“辛苦您了,后续我会为您处理好一切。请入眠吧,布雷嘉先生。”

在完全寂静的地窖内,哪怕是文森特走路近乎无声,他离开时,皮鞋鞋跟踏在石砖面上,几乎细微如振翅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地窖囚徒的耳中。

嗒,嗒,嗒。

内脏健康,血液循环速度正常,年轻,步伐轻盈,习惯性先脚尖着地,后脚几乎不会踩实。

花斑蜂。

年轻的,花斑蜂。高级执事,声音柔和,但肺部声音厚重,雌虫。

雌虫……

寂静的地窖在半小时后,骤然响起一阵金戈争鸣尖锐无比的锁链相撞声音。

银发的虫族在无数如蛇一般的暗金色锁链中挣扎着,像陷入流沙的绝望旅人,但每一次挥舞手臂用力撕扯锁链的气势都是一个拼尽全力也要获胜的战士。可这融合了魔法侧能量的罚具不是银发雄虫能够靠蛮力撕开的存在,哪怕将全身的肌肉发力到了极限,他也只是被魔法生物给越缠越紧。

接近窒息时,一直没有出过声的银发雄虫面上落下两行清透的泪水,他嘶哑着在深幽的地底,无人可倾听之时,哆嗦着,一句又一句的从喉咙里挤出气音般的话语。

“……”

“……”

“……”

那没有温度的活体罚具得到了想要的供奉,从那具已经被完全勒扭变形的异色身躯上缓缓退开。

银发雄虫散着一头长发遮掩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躯,缓慢地靠着自身强大的生命力开始愈合断裂的脊椎与内脏,拖着一地的血痕,从那对他来说其实完全没有囚禁力量的栏杆里挣脱而出。

别换掉我。

别换掉我。

身躯畸形正在蠕动血肉的银发虫族爬上那螺旋向上的台阶。

向上,向上。

卡泽勒以一种毛骨悚然的姿态,奋力向上爬去。

【作家想说的话:】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这个月的更新来乐七夕快乐啊我的朋友们!

足足万字更新!回旧历爽一爽啦!

期间我翻了评论区还看到令人感动的长评,呜呜呜感谢!还有好多人在等,真对不住(叹息)

顺便说点其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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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如果在找到我微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