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摩西在等待,一个时机。“
康奈利发出一个疑惑的声音。
“这只雌虫,非常聪明。他正在觉醒的,异能,对他帮助良多。如果这次解释不好,提摩西的身边不会再有伊森·阿克希的位置。”
“提摩西的情感,已经很薄了他不会,再让,不稳定的存在走进自己的稳定圈。”
“提摩西此刻的安静,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康奈利的脑子在提摩西以外的人身上一向转得快,他的眼神在伊森抱着的头颅和旁边奉侍的执事长身上扫了两圈,试探性的总结:“一个机会?是指…断绝关系吗?”
珍珠体没有接话。康奈利才又继续说:“毕竟从之前的印象来看,公爵非常反感被人利用。”
“所以这个阿克希雌虫才不敢说话,如果他求公爵帮他把事情摆平。”康奈利的眼神落到提摩西身上,喃喃道:“公爵也许会去帮他,但所有的关系都会终结于此……这就是,等待的时机……”
一时间,康奈利的心情很复杂。他为公爵对亲生哥哥的柔软情感而愤怒,却又对公爵此刻薄凉又理智的处事方式感到…不平。
“我只是搞不懂。”在康奈利沉着脸不再说话后的一会,阿克希雌虫说话了。
雌虫-伊森慢慢把自己的头低下来,他看着自己怀中狰狞表情的幼弟头颅,声音不复之前的欢快,很平静,带着点变声期尾巴轻微的尖利沙哑感。
伊森低语重复着,“我只是搞不懂。”
“明明我比他厉害,学得比他刻苦,无论是课业,武器,家族产业我都能达到最优标准。家族吩咐的社交我都完美得维持在了最佳状态上。”阿克希雌虫的声音放轻了,“就因为基因度不够高?”
“我就再也不被允许触摸那份…”雌虫-伊森的表情变了,仿佛在咀嚼很苦的东西,那股深深的无力感与不服输在他脸上浮现,“…权力。”
“凭什么我就要被这种规矩束缚住,向一个能力不足的废物下跪,去亲吻他的脚尖。”
盘坐在地上的阿克希雌虫说完这些话后,笔直的腰身终于弯弓了下去,他还是很痛,那些电弧光在他的精神体上留下沉重的刑罚。
雌虫-伊森呼吸着,喉间喘出些许细小的哽咽,“我只是不甘心……塞纳沙说,他要代替我的位置。我已经够克制了,我还不够听家族的话吗?”
“…”雌虫-伊森嘟囔着,喘息间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重复了好几次,康奈利才勉强听清阿克希雌虫在说什么。“……我不忍了。”
随着阿克希雌虫少年一番剖白,康奈利知道了珍珠体所暗示的意思。
站在窗边的提摩西平静表情慢慢随着雌虫少年的话出现了变化,只是阿克希一直低着头,没发现。就在雌虫-伊森说到不甘心那段时,提摩西朝他走了过去,脚步无声,直到提摩西蹲在伊森面前,雌虫少年都还沉浸在自己痛苦又不甘的自述中。
把自己惧怕的事情亲口说出来不亚于从一直未停歇疼痛的旧伤中挖出新伤口。
“基因检测就一定是对的吗?就一定不行吗?”雌虫少年恍惚地说,“为什么……我不可以越过这个规矩呢?他打不过我啊,他死了啊,他不如我。”
雌虫-伊森这会的状态看上去只要提摩西随便说点什么,或是一个冷漠的态度将他驱赶走,他就会把自己也放弃了。
再也不会像他口中所述说的那般,去争一些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