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大公,红发的雄虫一直是很温柔的状态,他总是坐在一张扶手椅上看书,仿佛时光不能惊扰他半分专心。一直坐着,会在自己跟随过去时,对自己说些很温柔并鼓励的话。
相信自己。
坚定自己的念想。
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为那个目标而找回自己。
这几句话总是会频繁出现在自己梦中。康奈利在一片狂乱的思维中用这几句拽回自己的理智,他翕动着唇舌,用了很大的耐力才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所以。新历的赛利安家族只是单体繁殖的延续吗?……或者,也许有没有可能,这些活下来的赛利安虫族中,有没有这位大公亲自生育的血脉?当然,如果这冒犯到什么,请您慷慨理解,毕竟……”白化种僵硬的笑了笑,“常识甚至是基础的科学信仰的崩塌总是伴随致命性的。”
珍珠体很轻的‘噢’了一声。“对不起。”它的声音又变得低沉了起来,轻缓地说道:“事情一开始知道答案就没有惊喜感了,不是吗?”
随着珍珠体暧昧不清的暗示话语落下,本该凝成宴会后续的全息粒子,瞬间溃散,再次飞速重凝。
这次,场景变成了一个房间的阳台。
3
“为什么你又把匹配对象吃掉了?”一个年幼的声音这样询问着。
康奈利和珍珠体来到了一个带着全景开放式的大阳台上,时间在一个模拟出来的午后,阳台很大,足够放下半圈的景观花盆,两张撞色拼合的地毯,与三四件镶嵌着能源矿石的金属摆件,还有一些标准的下午茶配置,很简约的布置。
视野极佳的开阔阳台正前方是一场正在表演的斗兽演出,其中不乏很多在新历常识里早已灭绝的异种……或者说,珍惜动物。
它们正被驯兽人加以电击与鞭子调教着,强权与死亡勒着它们的脖子,牵着它们的手脚,让它们轻柔地在主人们眼底下表演着滑稽又荒诞的舞台剧。
最顶级的资源在新历的智慧生物眼中在此刻,也不过是一场乐子。
珍珠体能够在那些装饰被完全凝聚出来后,顺着亿万网络的光脉,听到那些来自贪婪与渴求的细微声音。
故事的两位主人公正在喝下午茶。
“可以说。”涅柔斯给自己的奶茶加了两块糖,抿了一口,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中央星那几个老不死强制要求的匹配任务很蠢。……事实上,我亲爱的,没有几个虫族能受得了那种被强制侵入还不能反抗的要求。哈。那种感觉总是令人怒火上涨,没人会喜欢。脑子没有点问题的虫族都想不出这种机制,狗屎。”
银发的赛利安笑了一下,凑过来把弟弟掐着腋下抱起来,搂进自己怀里,像搂抱一个大娃娃,很任性的抱法,搂着提摩西肩膀的大手稍微压到他的头发。小提摩西皱着鼻子,试图给自己哥哥的眼窝来一下。
“好啦,我的小拳击手。”银发的雌虫此刻心情好极了,难得多解释了几句。“但我就是喜欢钓着他们,给他们希望又碾碎,让他们露出可怜巴巴的崩溃样子啊。”
“交配啊哈。对着mother以外的本能下跪求饶,他们怎么敢啊?对着另外一个本能求饶,却还来奢求母亲的庇护。真倒胃口不是?”
涅柔斯捏了捏弟弟的脸,在惹毛弟弟张嘴咬他前把手指收回来,眼神还带着点笑意,但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那种被进入身体的感觉太恶心了。像被毫无遮掩的用刀刺入肌肉刨开内脏,把肠子挖出来最糟糕的是,这是必须要承受的……哈。凭什么?”涅柔斯抱着小提摩西晃了晃,笑眯眯的问他:“凭什么呢?就这些杂种也配撕裂我的身躯吗?”
没等提摩西回应,他又自顾自的说:“如果是提摩西的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