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种捏一下。是顺着涅柔斯光滑饱满的额头,慢慢摸上去,指甲在哥哥结甲型带着鳞片的额触角缝隙间刮了刮,碰到了触角上的血管。

“亲爱的,在我把怒火转向你前。把手拿下来,提米。”

涅柔斯向后盘着如羊角般螺旋狰狞的触角透着很美丽的银色光泽,像一种哑光的钢,结甲型的触角甲面下有一些鼓动的血管,摸起来像柔软的蛇鳞,提摩西慢吞吞的把手收回来,说:“所以,他们甚至没你的触角重要,你却在他们身上花了那么多精力。”

银发的赛利安顿了一下,就在康奈利几乎要以为他真的要生气了的时候,涅柔斯放声笑了。他听上去就像被什么娱乐到了一样,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反复无常。

“对呀。”银发赛利安用力抱了一下自己的弟弟,被勒住的年幼雄虫露出个不舒服的表情,给自己哥哥下巴来了一下。但银发赛利安这会心情好得很,抓住弟弟的拳头晃了晃,他脸上带着一种全然的,解决问题的爽快。“这就对了,早该这样了。我把他们全杀了,问题解决!”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家伙,杀了再换一批。”银发赛利安郎朗笑着,他抱着自己的弟弟站起来,牵着提摩西的一只手,像跳舞似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轻描淡写的就把一个,五分钟前还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解决。他亲昵的用笔挺的鼻尖蹭了蹭红发男孩的脸蛋,眯着眼睛沉浸在提摩西所创造的温和精神力场中。

“亲爱的,你想要些什么?别总是看那些书,要奴隶吗?最近我收了一批新奴隶,撕咬起来可凶了。长得挺漂亮的,到时候送来我们一块去看。”

到现在为止,银发赛利安的行为都还只是停留在像他这个层次可以有的权利行为,充其量因为年代问题显得血腥。

康奈利看了一会,他正在试图从露出的情报中推逻辑。

但在新历虫族的思维逻辑中已经有一套固有的观念,那就是雄虫要求至上。他自己推了一会,发现怎么看都无法推出之前的景象,兄弟决裂的景象。

其中一个很关键的信息迷惑住了康奈利:提摩西做出了让几乎所有虫族都反感的行为,他揉刮了一下涅柔斯的触角,甚至触摸到了鳞甲下的血管。喜怒不定的银发赛利安却只是说了句,松开。

在康奈利眼里,这几乎已经算得上银发赛利安很大的一次让步了,从他那狗脾气中。

康奈利很难想,还有什么事情会造成就像提摩西所说:哥哥你连这种事情都忍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惹怒你呢?

是啊。提摩西摸他触角鳞片下的血管,几乎是稍微用力就让他感知出问题的危险举动涅柔斯还能因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和提摩西闹翻呢?

康奈利这样想着,便礼貌的询问了一下漂浮在身侧的水银珍珠体,全息投影中定量模拟出了小提摩西的精神力场,这会白化种雌虫说话都清楚了很多。

珍珠体听了,它轻轻的‘啊’了一下,用那种很不赞同的语气对康奈利说:“都说了不要用你新历的思维来揣测这些人物了。”

“十分抱歉。”康奈利顺从而恭敬的应对着未知存在,但他没有松口这个问题,对提摩西的一切康奈利都如饥似渴。“但,您所为我,为我们重现的一切中。两位大公的确闹翻了。”

珍珠体晃了晃,玻璃花房中的景象只持续了一小会,就在全息粒子中又化为了一串浓雾。

在变化成浓雾前,午后花房的气氛简直温馨的让人不敢想象这两兄弟之前竟然吵得什么难听话都互喷过。

康奈利觉得提摩西就差骂涅柔斯杂种了。

“别怀疑。”珍珠体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快乐的小男孩声音,“提摩西之前的语言里,的确骂了一句涅柔斯是杂种。好了,别用那种惊讶警惕的眼神看我,虫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