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奈利撑着那股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缓解了几十秒,才跌跌撞撞的跟向离开的虫族少年,镜头一路跟了过去。
接着,是一段走廊,和楼梯正厅的风格一样,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摆件。
雄虫少年光着脚走过,速度不快不慢,长廊的枝形壁灯光十分昏暗,少年独自走向几乎暗成黑调的长廊尽头,像孤独的走进一口深不见底的黑井。
身后执事悄无声息的跟着,也不出声。
前几分钟还与自己哥哥激烈争吵的鲜活样子消失了,提摩西又变回了冷冰冰的样子。
一开始还充满了让人不敢靠近的距离与冰冷,可经过刚刚的争吵,再来看现在的小公爵。几乎没有一个新历虫族意识不到,阿弗洛狄德,年少的公爵,此刻的雄虫少年根本就是被严格的看管了起来,连交友的自由都要被血亲兄弟刻薄的点评着。
冰冷塑造起的刺让他看上去不好接近,可也让他不算宽厚高大的身影变得很孤单。
康奈利呼吸了几下,撑着那股不舒服硬跟了上去,他小跑了起来越过如一道影子般的黑执事,跟在了提摩西的后两步的身侧,可以看到少年苍白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