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靠在她身边,甚至人没有靠近,手臂虚虚撑着,只?把人困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

南嘉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出声骂人的力都无了。

他这才看见,自己攥的细白足踝泛着红,练舞的缘故,她膝盖以下常年见伤,光线昏暗依然可见上面遍着的些许疤痕,足尖的位置泛着血痂,大概是个?新伤。

他力道是松了,方位没变,腾出一只?手,捏住她尖巧的下颚,“想学就教教你。”

“不学。”她没有挣扎,“混蛋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骂早了。”他说?,“我还没到?混蛋的时候。”

下一秒。

她胸口一冷,系两?道的蝴蝶结被扯住翅膀,轻松解开?了,肌肤赛雪似的净白得几乎没有杂质。

形状也如水滴完美无缺,自然地松软,雪梅立于灯影,一抹浅粉。

扯蝴蝶结的力不小,以为人会死?命挣扎,至少不会像现在如同标本一样一动不动任由摆弄,臆想万般可能,惟独不曾预料到?会是这般。

认命。

七年前纨绔子弟的冷嘲热讽和秋后寒雨没有击垮她傲然的脊梁骨,七年时光却莫名把她棱角磨平,说?她过得不好吧,斯诺克,赛车,皇家舞团这类原本不属于她阶层的东西?她都能游刃有余,说?她过得好,那双仿佛浸着青山秀水的眼睛无缘无故失了神。

她杳无音讯的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陈祉慢慢停了手,坐过去,随意理了理原本就不凌乱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