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是和你开玩笑吗。”陈祉将她扶正, 抬起的手覆着她柔软的发,蓬松凌乱的发间, 托着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眼睛里倒映着的他,阴暗又果决,不容置喙。

“可?是……”

“没有?可?是。”他说,“不可?能?,想?都别想?。”

“我的意思是,可?以先做完再分。”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这样既不耽搁也可?以避免那样的情况。”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真是混蛋吗。

是啊,怎么不是,每次不都是他索取无?度的吗,她不喊停就没有?结束的可?能?,她喊了还?得加个几次再放过,男人不都是为?那点破事吗,她早已看透,也骂过,他何必自持清高。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没了那档子?事我就过不了了,那七年是怎么来的,我是真的饿死了吗。”

她懵一会儿,“什?么七年……”

这么懵是压根没有?对他有?过思考和揣度,没想?他是不是第一次,没想?他是否有?过其他女人。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关紧要吗。

“没什?么。”他咬牙,双腕架起她,将她抱去别处。

离门远一点。

免得她想?离开。

陈祉把人放在靠近环窗的吧台上,原本是个抽烟喝酒的小酒台,房间里不适合留有?异味,改放鲜花,Vera每天叫人从花房放置各种各样的蔷薇。

今天的是昨天放的火灵鸟,开得大大咧咧,奥斯丁花型,像女孩艳丽华贵的蓬蓬裙。

“睡不着?”他堵着她,“那做吧,既然这样看我,我不坐实不是对不起你的判断吗。”

比起做他更想?惩罚她,最好是看到她的眼泪,可?真进去了,听?到她的声?音,又无?法忍下心,她刚才说的,不过是出于他而想?出的最稳妥的办法。

患得患失的人就是如此。

时而觉得她的情感是不是和从前不一样。

时而觉得,她的怜悯可?能?只是出于不忍,像对十一那样心疼。

她像一只漂亮的蓝蝶,轻轻煽动翅膀,他心脏一片哗然。

直到日出,晨光照进,他送她到了之后,不急不慌退出去,没有?直接走,掰过她双膝,垂眸看自己杰作。

吧台上,青釉花瓶,瓷白如她的肌,一捧淡彤色火灵鸟生机勃勃。而给她小花的养分有?些多了,浇灌次数也比往常多,清晨日光一照可?见轻微红,肿,也如淡彤蔷薇色,温温的晨露悬挂,他指腹轻揉两下,原先不太看得见,不知蔷薇如此娇嫩,灌时也不过分,收敛很多,怎么就这样。

“宝宝。”

预感他每次这样叫肯定没好话,南嘉背靠墙壁,不想?和他反驳。

“花好漂亮。”他靠近耳际,恶劣得很,“以后能?不能?多给我看看。”

之前有?看她只是不比现在借着光照,也没有?明显的参照物。

花瓶就在旁边,南嘉抬手从中拿起一朵蔷薇,往他身上一砸,恼声?:“不能?……”

想?凶他,说出的声?音又婉转,到一半梗住,和这混蛋能?说出什?么道理?来,较起真的话,他可?能?还?得犟说既然能?插花凭什?么不能?看。

陈祉接过花束,重新放回去,慢条斯理?,“对我撒气?好了,花是无?辜的,你不是最喜欢蔷薇吗。”

她蜷腿侧坐在吧台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蔷薇。”

在他回答之前,她提前排除,“这件事连纪意欢都不知道。”

“我看到的。”他说,“学校的蔷薇花你不就挺喜欢吗。”

那是多久的事情,他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