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位年轻的男人,戴了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顾濯的朋友或是贵客。
男人诚惶诚恐的跟在顾濯身后进了他的书房。
顾濯一般是不让人进他书房的,那是他办公的地方,每次李沛觉都死乞白赖的留在里面,他喜欢看顾濯工作的模样,刚开始顾濯还不愿意,后来久了也就随他了。
现在看着顾濯带着陌生男人进他的书房,李沛觉怅然若失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顾濯不要他了。
一这么想,小配角就止不住憋出一个难看的表情来,偷偷来到顾濯书房门口,见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他又倒回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平时爱吃的香水菠萝也不想吃了。
小配角坐在沙发上,虽然打开着电视,但心思却全然不在节目上边,他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顾濯书房的房门。
小配角咬一口菠萝,回头望一下书房的房门,然后又可怜兮兮地咬一口菠萝,再转头望一下房门,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菠萝渐渐被他吃光,小配角的嘴角拉的越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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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翘着腿,整个人靠在书房的沙发上。虽然是坐着,但气势绝对压过了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的陶医生。
书房在顾濯上次毁坏后,又重新装修了一番,现在全是崭新的模样。
甩了一份报告在面前的桌子上,陶医生面如土色的拿起来,双手颤抖的翻看着。
“这是丁然的全部怀孕报告,无论怎么查都没有改动的痕迹。”顾濯又抽出一份资料丢在陶医生面前,“而这呢,是丁然三个月前与沈健洲和李沛觉的见面记录。”
“我找人调查过了,她和沈健洲在这三个月内不止开房过6次,到丁然家过夜2次。而李沛觉与她只有一次私自见面的记录,而且并没有留宿。这份天衣无缝的化验报告指出:孩子的父亲是李沛觉,我实在感到很怀疑啊,陶医生。”
最后三个字,顾濯是带着淡淡笑意说出来的,却让陶医生感到毛骨悚然。
陶医生一出医院大门就被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请’到了这来,现在弄清楚来意后,也不禁让他感到后怕,一脸惊慌的说道:“顾制片,您都说了这份报告没有改动过了啊。”
顾濯停顿了一下,抖了抖手上的烟灰:“我不喜欢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听到别人称呼我为――顾、制、片。”
陶医生被他冷冽的声音吓得双腿发软:“顾、顾先生,你都说了……”
顾濯笑了:“我之所以这样说了,才会请你来啊。”
陶医生被他绕的快要发疯了:“这、这……”
顾濯悠闲的将烟头拧在烟灰缸内,不慌不忙地说道:“报道确实没有被改动过,那只能说明从一开始就是一份假报告。”
陶医生一脸哭相:“顾先生,这话您不能随便乱说啊。”
顾濯眼神憎恶地冷笑道:“也好,我想陶医生也是喜欢玩点刺激的游戏。”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凶,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陶医生,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就降的很低,陶医生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是、是的,是有人给我钱叫我做的假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