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旁的男人,轻声嘀咕了句:“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你父母的事情?”

岑嘉州帮她把被子掖好,闻声,他动作微顿,如实道:“我怕你嫌弃我。”

“怎么会!”陆惜恬立马反驳道,她搂紧了他,“我最喜欢你了,这辈子只喜欢你。”

她今天向他告白了数次,岑嘉州虽然很喜欢听她这样直白坦荡地说出自己的心声,但他知道她其实是昨天夜里承受了太多的刺激,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睡吧。”

陆惜恬实在是太累了,埋首在他温暖安心的怀抱里,很快就睡着了,她睡着之后,那场消失了许久的噩梦又再度找上门来,只是这次,她终于看清了事情的原委,她梦见自己在漆黑的楼道里奔跑着,身后紧跟着意图作案的歹徒,她看到自己匆忙跑上了天台,顺利躲过歹徒的攻击后,急匆匆地赶下楼去。

梦里的场景一变,她看到了暴雨里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天边骤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陆惜恬就看见岑嘉州倒在地上被人狠狠掐住了脖颈,她尖叫了一声,刚要上去帮忙,就看到岑嘉州慌乱中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往男人的身上捅去!

他似乎也没想到这一刀会刺中男人的要害,手忙脚乱地从地上起身,男人就倒趴在他跟前,岑嘉州手里握着把鲜血淋漓的刀,暴雨正冲刷着刀面上的血迹,鲜血沿着刀尖滴落到地上,汇聚成了血流,然后紧随而来的是警车刺耳的鸣笛声。

陆惜恬在梦里不断地落泪,耳边听到有人似乎在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但她被梦魇缠住了,迟迟无法苏醒。

陆惜恬发高烧了,岑嘉州睡着之后,没多久就听到她这边呜咽的动静,睁开眼睛后,就看到怀里的人脸色极差,脸颊两侧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他离开了床铺,拿了温度计给她测温,然后就去给她找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人流着眼泪,紧皱着眉头,嘴里一直在喃喃念着什么,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但人一直没醒,他只好将她先从床上扶起来,给她喂了颗药,等她把药吃下去后,岑嘉州找到了之前用剩的退烧贴,贴在她温度烫人的额头上。

岑嘉州帮她重新掖好被子,然后将她搂进怀里,陆惜恬的眉头渐渐松展开了,唇里的呓语也减弱了下去,她的情绪也慢慢恢复平静,随即陷入了沉睡。

陆惜恬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直到傍晚的时候才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后,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工作的人。

岑嘉州注意到她的动静后,就停下了工作,然后就听到她微弱地呢喃了句:“你的手……”

他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俯身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没那么烫了,他道:“手没事。”

陆惜恬从床上撑起身子,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有刀伤的手臂,岑嘉州任由她小心翼翼地翻起自己的衣袖,检查了下缠着绷带的伤口,陆惜恬查看他伤势的同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沉沉的,她的眼神有些发懵,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发烧了?”

“有点高烧。”岑嘉州拿起旁边准备好的保温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有哪里不舒服吗?”

陆惜恬接过杯子:“脑袋有点晕。”说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喉咙非常沙哑干涩。

岑嘉州帮她测量了体温,温度已经降下来,他让六号把煮好的粥送进来:“先吃点粥,晚点再吃颗药。”

陆惜恬乖顺地点头,她问:“现在几点了?”

岑嘉州说:“六点十分。”

“已经晚上了?”陆惜恬微讶。

“嗯。”岑嘉州帮她把黏着脸颊的发丝拨开,她一直高烧不醒,他为此担心了许久,现在总算能松口气了。

陆惜恬先去浴室梳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