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去行凶杀人。”
岑嘉州别开视线,他神情寡淡地抿起唇,在这瞬间,莫名懊恼起自己患有社交障碍这件事。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发现无法接近自己时,脸上那种带着苦涩的笑容。
岑嘉州还没给出反应,就看到她突然抬起脑袋,充满决心地对他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想把我赶出去也没关系,我以后每个下雨天都会来你家门口守着,不管有什么意外,我都不会让你出门的。”
陆惜恬已经想好了,不管他相不相信自己,都不会改变她最初想要帮助他的目的,这是她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如果不阻止噩梦发生,她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更何况,她这段时间刚发现自己对他有点喜欢的苗头,就算为了她自己,也要阻止这件事。
她说的这些事情,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在说谎亦或是编故事,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这种荒谬的事情,而且她的目的也让人存疑,可岑嘉州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这番话时透着种傻气,他心里一动,直觉上莫名地相信她说的是事实。
沉默了许久,因为她靠近而绷紧的身躯逐渐放松了下来。
“脚……不冷吗?”
“啊?”陆惜恬听他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低头看着自己光着的脚,木地板踩着有点凉丝丝的,她蜷缩起自己的脚,呆呆道:“有,有点……”
岑嘉州见她这副呆愣的模样,心里那些因为她的欺骗而氤氲的怒气全都烟消云散了,他无声地敛起唇瓣,侧身弯腰,将自己的拖鞋递给了她:“穿上吧。”
“啊哦……谢谢。”陆惜恬乖乖地把拖鞋穿上,“你把拖鞋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我不下床。”
“哦……”陆惜恬应完这声后,低头看着自己穿上后宽出一大截的拖鞋,突然发现话题被扯远了,她挠了挠脑袋,想着要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是干脆就这样结束,就听到岑嘉州开口说:“你说的那个梦,有点荒唐。”
他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别开视线,因为即将脱口的话,藏在黑发里若隐若现的白玉似的耳朵有些发烫,他收紧喉咙道:“但我没有不相信你。”
闻声,陆惜恬呆愣了一秒:“你相信我?”
“相信”这个词莫名透着种亲近的含义,岑嘉州感觉脸庞也变热了,他微微捏紧手指,只说:“……我不相信梦。”
陆惜恬被他的话绕晕了,她拧了拧眉:“那你怎么说相信我?”
“……”
相信她和相信梦会发生是两码事。
噩梦变成现实,这本身就是件非常伪科学的事情。
岑嘉州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他说:“很晚了……”
见他想要结束这个话题,陆惜恬也不纠结他话里的意思了,她看着侧对着他的人,放缓了声音,最后说了句:“岑嘉州,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吗,我还没回答完这个问题。”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给我一种感觉,是一种很自然亲切的感觉,我也形容不上来,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认识你很久了。我对你有种天然的好感,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证实了你是个很好的人,这就是我越发肯定要帮助你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都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陆惜恬躺回沙发上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有点类似于表白,她的脸颊微微一红,偷偷往岑嘉州那边的方向看了眼,从刚才说完那番话后,他就一直没有动静,陆惜恬伸手搭住额头,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不过……陆惜恬放下手,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将噩梦告诉他本人这件事让她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她有预感自己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