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恬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看到他被人押上了警车,那道盯着她的视线消失了。

暴雨依旧在下,耳边突兀地响起了一道闹钟铃声,陆惜恬怔了怔,从睡梦中醒过神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房间里熟悉的天花板,心脏仍有余悸地跳动着。

又做这个梦了。

耳边的闹钟铃声还在继续,陆惜恬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把闹铃关掉,她将手收回来搭着额头,她已经连续一个月,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了。

梦里无论是场景,还是出现的人都一模一样。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寻常的梦睡醒就忘了,只有这个梦,陆惜恬在睡醒之后,梦里的场景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就连人的长相,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像亲身经历过似的。

陆惜恬躺在床上缓了会儿神,才从床铺上爬起来,她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个小本子出来,她靠着床头翻开了本子,上面记录着几个关键信息

暴雨,空地,身穿黑色卫衣的年轻男人(凶手?),倒在血泊中的男性死者,警车。

陆惜恬想起那名持刀的年轻男人,他的容貌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他的肤色很白,长得很漂亮,这个字眼从陆惜恬脑子里闪过的时候,她愣了下,梦里的人明明模样狼狈,她为什么会觉得他漂亮呢?

陆惜恬很快就压下这个奇怪的念头,回想起男人的长相,她非常确信自己在生活中并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亲历过任何的凶杀现场,事实上她连悬疑犯罪类型的书籍和影视剧都很少看,可为什么会反复做这个的梦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陆惜恬整整一个月,她疲倦地耷拉着肩膀,往前倒趴在被子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翻了个身,仰面躺了一阵,发了会儿呆后又重新爬起来,把手里的本子重新收回抽屉里,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