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恬摸了摸鼻子,她跟梁医生打了声招呼,就牵着岑嘉州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她把自己的耳机掏出来给他戴上,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庞:“在这听听音乐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于是,岑嘉州一个人被撇在休息室里,他看了看周围陌生密封的环境,默默地捏紧了掌心。
陆惜恬回到了咨询室里,梁医生已经让助理泡好茶了,她进去后,医生就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坐吧,别拘谨,就跟平时一样我们随意聊聊天。”
梁医生今年五十多岁,在心理学领域已经深耕三十多年的时间了,陆惜恬因为岑嘉州的关系也跟他认识了很长时间,逐渐了解之后,就发现他其实是位很亲和风趣的医生。聊天的过程很轻松愉悦,他们从岑嘉州的情况慢慢聊到陆惜恬自己本身的家庭背景和经历等。
陆惜恬本身就是个很开朗健谈的人,和医生聊了许多,梁医生在聊天的过程中发现了她的变化:“感觉你跟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听言,陆惜恬摸了摸头发,她笑:“我跟岑嘉州说开了一些事情。”她将自己那天晚上跟岑嘉州表达的意思简诉给医生听了。
梁医生很赞同她的做法:“这样做是对的,情侣之间是需要这么一个沟通的过程,不要觉得是为了对方好什么都自己藏在心里,到时候构成误会,这样反而不利于两人之间的关系。”
陆惜恬:“梁医生,我其实有个疑问,之前您说要给他多传递一些正向的能量,那我把自己这些负面想法告诉他了会有关系吗?”
梁医生为她解答道:“如果是一年前的话,我会建议你别把负面情绪表露出来,但现在你可以不用有这层顾虑了,以他现在的情况,承受这点负面情绪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说他只要挨过这个停药的阶段,离完全康复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梁医生还是那句话:“放宽心情,你们俩都是很优秀的小伙子小姑娘,摆正心态,两人携手好好过日子,面前这道坎啊,很快就能迈过去了。”
岑嘉州独自待在休息室里,耳边是陆惜恬给他播放的轻音乐,舒缓柔和的曲调帮他松弛了一些面对陌生环境时的紧张心理,他僵坐在椅子上,直到休息室的房门被人推开。
陆惜恬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岑嘉州乖乖地端正地坐在原位等她,她弯起眉眼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坐在这里这么乖呀,是不是等很久了?”
岑嘉州将她的手从头顶拿下来握在掌心里,听她像哄孩子的口吻,藏在墨镜背后的双眼漾开无奈柔和的神情:“医生怎么说?”
“没事了。”陆惜恬扬扬下巴,颇有些骄傲的模样:“梁医生帮我做了心理疏导之后说我的状态非常好,还说我们俩要好好过日子,很快就能把面前这道坎迈过去了。”
岑嘉州见她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放下心来,他伸手捏了捏她笑靥如花的脸颊。
陆惜恬抱住他的手臂,笑说:“走吧,我们回家。”
岑嘉州目光微闪,他也笑:“嗯。”
……
隔天就是七夕节了,陆惜恬一早就接了几个定制蛋糕的订单,她吃完早餐后就赶去工作室忙碌了,家里就只剩下岑嘉州一人,因为今天的订单数量有点多,陆惜恬中午没法赶回来了,她提前准备好了午餐放在冰箱里,提醒岑嘉州中午记得按时吃饭,还说晚上会早点回来陪他过节。
陆惜恬离开后,岑嘉州一整天都在房间里忙工作,直到傍晚的时候,他联系司机出了趟门。
出门前,他戴上了帽子墨镜,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就下楼了。师傅已经在停车场里等着了,岑嘉州上车后,车子就往他设好的目的地驶去。
傍晚路上行人有点多,岑嘉州目不斜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