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玉章还是说了。
聂饮冰的目光微微闪烁着。
“别走,”宋玉章心想他还是自私,他就是自私,“留下来,留在我身边,饮冰,我知道你爱我,留下来吧,就当是为了我。”
聂饮冰深深地注视着他,倏然摘下了帽子。
帽子从侧面挡住了吹来的风,也挡住了两人的脸,聂饮冰微低下头,嘴唇盖在了宋玉章唇上,力道太轻柔了,时间也太短了,只是一触即分,不会比一阵风吹过更鲜明。
宋玉章看了聂饮冰,将他那张很不好惹的面孔自上而下看得清清楚楚,长曲的睫毛颤了颤,“别死。”
聂饮冰低垂下了视线,作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承诺,“我不会死。”
宋玉章嘴唇微张着,忽而微一仰头,用力吻住了聂饮冰的嘴唇。
肺腑呼吸的气体都带着窒息般的疼痛,宋玉章将这个吻尽力地延长到了极限,到后来他实在忍不住,脸色都白了,聂饮冰看了他的面色,几乎又有些不想走了,然而宋玉章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拿了聂饮冰的帽子,后退了一点儿,给聂饮冰戴上了帽子。
“不错,很俊。”
宋玉章强忍着咳嗽,“早点回来。”
聂饮冰最后看了他一眼,回身便坚决地上了马,他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他所有的设想又会被全部推翻。
他会活着,拼了命地活着,活着去打一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