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街新店”是一个多月前又新开的第五家分店,离加工中心最近。
李鹏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虽然上夜班许多人不适应,但新店里锅灶瓢盆一应俱全。加工中心除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要搬去外,其他的大件货直接被运去了新租的地方,由公司的工程部重新规划厨房设施,这中间其实省了很多事情。
邓一鸣在“龙头酒肆店”管理良好,这次被调去“朝阳街新店”,同去的还有我曾经的凉菜老大田锋等人。
李想也被调往新店做库管员。
李玉带着一部分人第一次向朝阳店搬去东西的时候,就让大店的人把我们嘲笑了。
这一点我是料想到的,因为我们这边的卫生都是“驴粪蛋蛋外面光”,相比大店实在相差太远,这一搬迁,就彻底露馅了。
邓一鸣本来就管理严苛,看到这情形,狠狠地教训了李玉一番,不过姚师还挺机灵,可能知道邓一鸣会发飙,愣是躲着没有去。
东西基本搬得差不多了,那天中午李鹏驾车来加工中心,顺带捎了姚师、李玉、杨东还有我,去朝阳店做最后的安排。
那天本来李鹏心情是很不错的,按照他原来的计划,是想在新店里安排好事情后,就和我们几人一起去吃个饭的。
可是当他在亲自安排我们晚上就要进行的工作时,发现了我们这长期以来养成的恶习。
他看着刀具盒里沾满菜叶的菜刀,保鲜盒里凌乱的排放,酱汁盒子的肮脏……终于爆发了。
本章完
李鹏气愤地说:“这些狗日的,卫生都脏成这了,要在我面前早一巴掌扇死了!”
他平时涵养极好,很少爆粗口,这会实在看不下去了。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说谁,但当时我就站在他旁边,一股无比羞耻的感觉迅速包围了我。
我也是加工中心的一员,李鹏这样生气,我心中也难受。
后来李鹏直接就走了,之前他还说和我们一起吃个便饭,结果看到这种种的一切,既生气又失望,哪还有这心思。
姚师脸上自然没光,李鹏适才说的话,我想站在一旁的姚师心里应该是最自责的吧,毕竟这个加工中心,论起管理,他的责任最大。
我们几人忙活了一个上午,肚子早饿翻天了,还是邓一鸣识大体,让面点房给我们几人整了大碗油泼面,算是管了顿饱饭。
那天下午我见到了李想,我们数月不曾见过,虽然也发消息简单地问候过彼此,但我看到她突然暴瘦的样子,还是心很疼很疼。
她瘦的变了样,双腿连那样窄的牛仔裤都撑不起来。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告诉我是反复发高烧,一停药体温就迅速上窜,就这样折腾了好久,后来嘴都肿了,更吃不下饭,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告诉我那天自己坐公交去上班,突然全身无力差点晕倒过去,后来下了车一个人慢慢地走到店里,结果都迟到好半天了。
我突然想对她说,这不还有“学长”我吗,可以给我打电话求助啊,可话到了嘴边却被我生生吞了下去。
后来我对她说:“你该找个男朋友好好照顾你了。”
李想的表情顿了下来,但她终究还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田锋看到我分外的高兴,他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凉菜房,直接过来帮我们一起布置,我想起他在我临走时说的很难忘的一句话,他说:“好兄弟,是一辈子的!”
那天晚上就要开始上夜班,姚师给我们打气说,工程部的人在新租的地方正马不停蹄地装修和布置,估计大家忍耐二十多天,就可以搬去新地方了。
餐饮业不同于其他行业,上夜班不是一般的劳人,连我心里都有点发愁。
我们是暂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