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面的输液瓶,杨荷赶紧用身体拦住我,这一次把她吓坏了,赶忙哭着点头答应。
我将她拥入怀中,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我说:“你一定要相信我,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好吗?”
杨荷在眼泪婆娑中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像个婴儿一般,静静地倚在我的怀里。
也许,这一次可能是我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拥抱,我知道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更加努力,只是,对于结果和命运的安排,我从来没有那么十足的把握。
本章完
那晚我故意回去的很晚,因为我希望父亲在我回去的时候能够入眠,这样他就不容易发现我头顶上裹着的医用纱布。
我掏出钥匙,轻轻地去开房门,可刚打开一点缝隙,就看到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父亲端坐在大厅的木桌前,戴着老花镜在看那些陈旧的报纸。
就在父亲即将回头的一刹那,我急忙又合上房门,故意将钥匙反扭一圈,轻拍着房门大声说:“爸,今天这门我怎么开不开,你是从里面锁了吗?”
“没有啊……”父亲有点迟疑地说,“那我从里面给你开。”
我在父亲拿钥匙开门的那个时间段里,迅速撕扯掉我包在头上的任何东西。因为我一直蓄长发的缘故,虽然刚才在伤口处剪掉了一丁点头发,但还是被浓密的头发隐藏的严严实实,加之之前在诊所清洗了脸部,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直到我回来,父亲才肯安心的睡去,我知道天下父母的用心良苦,不管我们成没成人,其实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永远都只是个孩子。
我身体还算结实,休息了一晚后,早上起来,除了头部隐隐有点作痛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明显的不适,所以我照常去上了班。
那天我的心情自然很差劲,只低头干活,不开半句玩笑话。
我的性格还是比较活波的,平日里其他人习惯了说说笑笑,今天看我板着脸,大家都不太适应。
我上班已接近两月,所有的人都已经很熟了,凉菜工小冯突然对我说:“不开心也是过一天,开心也是过一天,为什么不开开心心地过完一天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我们只要活出自己就好……”
我听着他唠唠叨叨地说着这些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其实仔细一想就极其幼稚的道理,血气不自觉地一阵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