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气愤地冲出医院,她将手中的水果和礼品统统扔掉,然后坐上出租车瞬间消失。

这个女孩就是杨荷,而那天我和妹妹用轮椅车推着父亲在医院的小公园内散步,根本就不知道杨荷会看到并且误会我和妹妹。

杨荷发的信息中说的“我厉害”,是在讥讽我能“傍”到这么一个大美女,而我,则以为是说我太过绝情,那天下狠心直接抛下了她。

你看,你不说,我不问,这就是问题。

……

我在医院已经整整呆了二十多天,父亲身体恢复的很好,就是左腿一直不太如意,有时突然使不上力,有时隐隐作痛。

医生说这是脑出血病人一般都会有的后遗症,目前还没有办法完全根治,只能等以后加强锻炼或者通过针灸来慢慢缓解,但这个病根是落下了。

父亲听到这样的答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那以后体力活多半都没法干了。

医生却告诉父亲,有许多人一旦脑出血不是发展成偏瘫就是半身不遂,他这样的恢复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父亲听了这番话状态算是有点好转,我也给父亲宽心,我说:“现在你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了,你看我和妹妹也都大了,不用操心了,你一天就好好地吃吃饭、散散心,还干什么体力活啊?”

父亲却是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他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大概知道父亲想说什么,可“父养子小,子养父老”,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那天我骑着小电动去城农村给父亲买他想吃的农家臊子面。

有许久都没出来了,看到下午这样热闹的小巷子,我的心情也为之一振。

我坐在散发着乡土气息的小餐馆里,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正在播放着的电视机。

原来是某个新闻频道,正在重播我当年看了很多遍的一部经典武侠电影。

伴随着屏幕上响起的一声娇喝:“张教主”,所有的记忆便瞬间将我湮灭。

这个电影是与父亲有关的。

我记得那时我还在上小学,家里很穷,动不动就没了经济来源。父亲总会在这个时候,用自行车驼一大袋的粮食,到县城里去兑卖。

那天父亲照例用车子驼了一大麻袋玉米到县里,可是直到天黑了都没回来。

我摆脱了母亲的阻拦,一路蹦蹦跳跳地沿着去县城的路想去接父亲。

我一直走出村外,也不见父亲的踪影。然后我继续朝前走,来到了邻村外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