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踏入这种地方。
我按照姐姐提供的病房号来到医院的二楼,当我找到房间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被里面一个女孩的身影惊到了。
我心里嘀咕:这谁呀?
只见里面的女孩背对着我,身着黑白相间的卡其长裤,脚蹬小高跟,如瀑的长发妥帖地搭在紧身的白色针织衫上,就单单这一个背影,足可以秒杀我所有见过的好身材的女生。
我想到了一个词蜂腰猿背!
可是,不是我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留意一个女生,而是这个女生就和姐姐还有母亲站在这个病房最里面的那个病床旁,显然是我的父亲就在那个病床上。
可这个女生是谁啊,难道是我姐姐的同事?我心里一阵胡乱猜测。
当我走到病房快里面的时候,姐姐和母亲终于发现了我,她们回过头,而这个女生也缓缓地转过脸来。
“哥……”女生回过头笑着叫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容颜绝世的女生竟然就是我的亲妹妹月月。
我妹妹叫陈月玲,从小我们都唤她“月月”。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想不到只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没见,妹妹就出落得这般漂亮,个子也长了一大截,穿着高跟鞋比我都要高出近一头。
她要不主动回过头来,我是绝对认不出的。
姐姐告诉我,妹妹接到电话后就迅速订了机票从外地飞了回来,让父亲直接到城里来看病,也是妹妹的主意。
我来到父亲的病床边,看到他的头上被白色的医用纱布缠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孔和干裂的嘴唇,嘴里还在若有若无地喊着:“明明……明明……”
我抓起父亲的胳膊,用手握住他粗糙干裂的大手,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哽咽着说:“爸爸,我在呢,在呢……”
所有的回忆纷涌而至,我想起父亲健康时的种种画面,心中的难过无限地弥散开来,我越哭越伤心。
“哥,你不要这样,爸虽然在半昏迷状态,可也能感应得到你哭,你这样他会伤心的。”
“是呀,明明,爸的情况医生说不是很要紧,已经做了个小手术,你让爸安静一会吧。”姐姐也在一旁劝我。
母亲缓缓站起身,她走到我身后,用手轻抚着我的肩膀说:“明明啊,你爸是太累了,这也怪妈,没好好劝劝你爸。前段时间咱家修新庄子,你爸为了省一些工钱,天天半夜起来就开始干活,这下累倒了,这都怪我,怪我……”
母亲突然泣不成声。
“妈,这怎么能怪你呢,爸是急性子,就算是我们都在他也会这么干的,你就不要自责了。”
姐姐见状赶忙安抚母亲的情绪。
“妈,你不要再往自己身上揽事情了,爸这是生病了,你别胡思乱想了。”妹妹拉着母亲的手说。
“你爸就是修新庄子累的,他说建筑早完一天就能多省一天的工钱,整天没日没夜地干。我腰疼帮不上他什么忙,明明当时又不想回来,家里就他一个好体力,结果现在把人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