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被他紧紧掐着脖子,说不出一句话来,晶莹的泪水自眼眶缓缓而出,因为仰头的缘故,泪水流进耳旁火焰红的头发里,神情无比凄然,她是有多伤心师父的所作所为!

我终于伸出右手,怔怔地将手指放在眼前静静思量,知道这几指一旦点下,我们几人从此便如履深渊。

“哥,不可以”貂蝉眼神悲哀地看着我。

忽然成吉思汗惨叫一声,挥舞着着火的袖子向后退去,面前的安琪拉,已如同一团烈焰,疯狂地燃烧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贱人”成吉思汗破口大骂,一手抓起高渐离,一手拎起张良,直接跃身而走。那些小喽啰们见状也连滚带爬的一路逃走了。

我和貂蝉有点不明所以,但感觉事情总有点不对,急忙向安琪拉冲了过去,但见她已经被烧的面部发焦,形状惨不忍睹。

我一提内劲发功,一股磅礴大气直向安琪拉倾泻而去,火焰瞬间被熄灭,不过安琪拉已经奄奄一息了。

原来这安琪拉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烈焰咒”的自焚功,这是自尽的功法,全身一瞬间将“烈焰咒”所有的火焰喷薄而出,由内向外。虽然我已迅速熄灭了火焰,但此刻安琪拉的内脏已俱被烧伤,只留一口气尚在,再无活命的可能。

我和貂蝉此刻才明白,她终是选择了牺牲自己,以换来我们的平安。

安琪拉气若游丝,烧焦的嘴唇不断颤抖,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我和貂蝉附耳在她嘴边,终是听不到什么,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安琪拉突然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她紧紧攥着我的手,烧硬的皮肉夹的我的手生疼,可她还是在挣扎中死去了,只是紧紧地攥捏着我的手,到死也从未松开。

我和貂蝉从雪岭返回的路上,虽然已得了药引雪蟾蜍,但我们的心情却无比沉重起来。我们并未损失什么,可有别人已经为我们付出了代价,我们从未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心中的伤口无法愈合。

“哥,等我们解了昭君的毒,一定要为安姑娘报仇,她死的太可怜了”

“哥,你放心,那老贼必不得好死”

“哥,安姑娘定会好好穿越回去,不会在噩梦中惊醒”

貂蝉一路不断安抚着我,可我就是不想说一句话,我心里苦,可没法吐字诉说。

从大雪岭向北行走几百里路,就是“敕剌川”大冰川,这里生长着千年冰莲,是我们要取的另外一个药引。

从雪岭走去“敕剌川”,也是一路愈来愈严寒。我在从雪岭返回的路上有点期待能遇上我的坐骑“白雪”,可是翘首相望了一路,愣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免心中有所失望。

“敕剌川”为万年大冰川,虽然也是严寒难当,但常年有太阳普照,冰川又极具反射性能,感觉比雪山派的大雪岭反倒温暖一点。

我和貂蝉一路跋涉,早已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这数十天不曾见到一个人影,只见四周一片茫茫白色,我俩竟如同野人。

这一刻我深切体会到了师父鬼谷子的感受,那种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的孤寥,世间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呢?

在我们将要到达“敕剌川”的时候,隐约听到有阵阵兽鸣,我心中奇怪:怎么这样寒冷的地方还有野兽出没。

我问貂蝉:“这里难道有北极熊?”

“没有的,北极熊不可能在这里出没,‘敕剌川’存在的只有一种灵兽,之前只是听师父说过,是个传说,想不到果真有灵兽在此。哥,此灵兽非比寻常,我们要小心了。”

貂蝉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

那兽鸣低沉而清晰,仿佛是在哀号,又或者是在诉说什么,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我和貂蝉正四处巡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身旁的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