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并无杀意,皮鞭抵向貂蝉脖颈,便又静止在空中。

“怎么,怕我们回去说你们雪山派不好,要杀人灭口吗?”

貂蝉笑问,其实她知道安琪拉并无此意。

“笑话!当我们雪山派是什么人!”

安琪拉转身收回皮鞭,叹了口气说:“雪蟾蜍事关重大,看在你们千里迢迢而来,且请跟随我回派中,待我禀明师父,看他老人家如何发落。”

我大喜,抬眼一看貂蝉,见她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拱手向那安琪拉行了一礼说:“多谢安女侠,多谢安女侠”

安琪拉并不理睬,手中皮鞭一扬,向那些喽啰们吩咐道:“带他们上山!”话音未落,身子向前一跃,已飘然离开。

我用“问心镜”扫描得知,她的武技已经到了黄金三段位,作为一个女子,能上这么高的段位,已经很难得了。

我和貂蝉跟随在那些喽啰们的身后,足足翻了有多半天的山路雪峰,才到了所谓的雪岭之巅雪崖。

雪崖之上更是严寒无比,有人给貂蝉送来更加厚重的衣服,却没给我,显是安琪拉所为,想不到她竟如此心细如发。

雪崖上的巨大房屋虽然都是冰筑而成,但造型独特,气势宏大,屋内摆设也尽显儒雅韵味,加之四处一片雪白,给人一种心境澄明之感。

我和貂蝉用过安琪拉差人送来的饭菜,一直等到暮色四合,也不见一人前来。

我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心想这雪山派的镇派之宝能否会轻易给我,正思忖间外面却传来悠扬琴声。

这琴声乍一响起,顿觉一股劲力自琴弦传来,渗入音符之中,直击我们耳鼓,显是以内力相攻我们。

我重生之后内劲充盈浩荡,这种将内劲震慑进琴弦的攻击虽然尖锐异常,但对我来说并无什么大碍。

可貂蝉已经支持不住,她用双手用力按住耳朵,表情痛苦。我见状振臂发力,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源源不断将自己的内劲输入她的体内,用以对抗那尖锐的音符攻击。

片刻,我和貂蝉的头顶都白烟轻冒,她的脸颊也微微潮红,表情自然了起来,显然是内劲充盈,已经抵挡住了那音符的攻击。

我和貂蝉与那琴音相抗半个时辰之久,琴音在后来愈来愈强,将屋内易碎物品俱已震的粉碎,可我的内劲犹如宇宙大河一般,滔滔不绝,始终保护着我和貂蝉不受那音符的伤害。

突然间琴弦崩断,外面一声朗笑响起,接着屋门便被推开,一虎背熊腰的壮士大步踏了进来。

“我高渐离自诩内功精湛,数年来携琴纵横江湖,以内劲震慑琴弦,罕逢敌手,想不到今日被二位惊人内功所破,真是开了眼界了。”

此自称为高渐离的魁梧男子身裹厚衣,相貌清冷,一进门就行礼向我们说道。

我和貂蝉对望一眼,倾身还一礼道:“原来是雪山派的首座大弟子高大侠,久仰久仰!”

“看来师父他老人家猜想的没错,果然是有本领高强之人来访我雪山派,失敬失敬。这雪蟾蜍,乃天下万火之毒的克星,想要一些无名鼠辈给拿了去,那是万万不能。”

高渐离又行礼恭敬道:“两位内劲不凡,想是有些本事,我家师父有请,还请两位到内堂一叙。”

我心想:这雪山派也太过恃强凌弱,刚才是我用内力抵抗住了他的琴音,若是内劲稍弱之人,便是被他琴音所伤。听他适才话语之言,受伤之人便为江湖鼠辈,自然会被驱赶下雪山派,这哪里还有善待宾客一礼。

我心有恼火,和貂蝉一起跟随高渐离转入冰房内堂,但见一老者约莫有六十多岁年纪,白发苍苍,银须飘然,正自端坐在内堂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