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坐到案几前的椅子上,看着站在他对面的路慎之,道:“大师兄,你说这里的主人会是二师兄的什么人?”
路慎之倚着一旁的书架,摇了摇头道:“不知。留下传承的人倒是什么人都有可能。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其实也是能够指定带有某一种血脉的人能够接受传承。”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路慎之总是会表现的随意一些。
自从路慎之活过来,时宣才发现,她这个大师兄真是十足的两面派。
人前一本正经,一副大师兄的做派,人后却慵懒随意的很。
若此刻前面的队员但凡有一个回头进了这房屋子,他定是要从倚着的书架上直起身子,装成正经人。
时宣见他靠着书架,也受他感染,将整个身体向后倚,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并且向下滑了滑,坐成了一副瘫痪相。
师兄妹两个此时的样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大师兄站没站相,小师妹坐没坐相。
时宣还嫌瘫坐着不过瘾,还想翘起二郎腿,结果在另一条腿抬起的时候,碰到了桌面的下方。
时宣愣了一下。因为原本按照她感觉的桌子高度,她的这个动作是完全碰不到桌子下面的,可实际上却碰了。
这桌子,还挺厚啊……
时宣感慨着木料不错,还伸手摸了摸案几的下方。
这一下,她可觉察出了不对劲。
不是这桌子的木料厚,而是这桌子有个夹层!
时宣连忙招呼路慎之过来。
这桌子下的夹层完全没有想象中复杂,它只是一个隐蔽的小抽屉,只要知道位置,一下子就能拉开。
那抽屉里放了一本空白封面的小册子,看着像是一本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