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鹿青禾却始终盯着霍文洲,并没有注意到被‘羞辱’的他。

霍文洲抿唇:“如果今天是因为公事,那我希望他现在就离开。”

“如果你觉得他可以留下,那我们走。”

他丝毫不拖泥带水,拉着周苒娜,转身就要走。

鹿青禾在里面叫住他,霍文洲也只是微微停了两秒,在见到其他鹿氏的股东后。

他维持住礼貌,和他们打过招呼,便借口和周苒娜一起离开。

两人都没胃口吃饭,便一人带着一瓶啤酒,去了海边。

霍文洲先在沙滩上坐下,周苒娜也紧随其后。

“这个段淮之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我就觉得他挺一般的?”

她能感知到霍文洲的情绪,也为他打抱不平。

海风把霍文洲的头发全都吹开,他沉默着眨眨眼。

他在心里想,段淮之能从一个山区的孤儿到现在拥有这么多,只能说明段淮之一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他的出身和我一样,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就未必还是我了。”

他虽然讨厌段淮之,但他从来没有不认可段淮之。

他能理解段淮之一路走来的手段和艰辛。

他只是不能理解段淮之的做法。

毕竟他从来没有和段淮之交过恶,也自问对段淮之很好。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

等他再想和鹿青禾还像从前的时候,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周苒娜用手中的酒瓶撞了下他手中的瓶身:“但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就是你。”

她认可的只有霍文洲。

而不是那个和鹿青禾捆绑在一起的段淮之。

“说真的,虽然鹿青禾那个公司挺赚钱的,但我已经开始有点恶心了。”

“我们和她之间的合作,要不就到这里吧。”

周苒娜认真思考过,才向霍文洲提出。

尤其经历今天这一遭,她觉得霍文洲应该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文洲就点头附和她。

“她之后的融资上市,都和我们无关了。”

从鹿青禾不能割舍段淮之开始,他们就应该毫无关系了。

因为他过去的一点私心,竟让她拖出了这么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周苒娜吐槽的声音还在一旁响起:“哪有当甲方当成这样的。”

是啊,甲方怎么会当得这么憋屈。

霍文洲仰头喝下酒瓶里所有的酒,用力将瓶子插进沙子里。

“明天,我就要物色下一个乙方。”

他的未来,应该沉浸在σσψ赚钱中。

他要让钱,生出更多的钱。

但没等霍文洲物色出下一个投资的项目,三天后,周苒娜就突然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工作状态被打断,神情一刹严肃起来,蹙着眉看着周苒娜。

“谁允许你进我办公室不敲门的,你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重,恨不能用眼神给周苒娜几拳。

“段淮之出事了。”

周苒娜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霍文洲看到屏幕上的内容。

段淮之出入赌场被拍,在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霍文洲只是简单扫了眼,很快便抬眼看向周苒娜。

“你就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情闯进我的办公室?”

段淮之做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周苒娜一脸着急:“别啊,这怎么会是无聊的事情呢?”

“鹿青禾用鹿氏官号给那些狗仔发律师函,赌上了鹿氏的名誉都要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