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抬上一下。
厉庄本来是真的没有多想,此时受到倪尔的点拨之后再去观察戚阎,忍不住地想要扶额。
脑子里设想了无数个方案之后,低低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狭小空间人让人难耐的宁静:“那个……是舰艇坐累了吗,东西我帮你收拾?”
戚阎:“不用。”
厉庄:“想喝水吗,这里没有热水,我去集合点领一些回来。”
戚阎:“不急。”
厉庄:“那你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呗。”
戚阎:“需要你闭嘴。”
厉庄:“……”
怎么说呢,这样的对话可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三言两语间让他多少有种一招回到解放前,梦回当时自己在达维特军塞期间厚颜无耻、死缠烂打的青葱岁月。
可是那时候他们才认识不久,更是没有经历过期间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到现在已经体验过极致温柔后再去感受当年那冷冰冰的调调,心里落差就实在有些太大了。
厉庄充分发挥了能屈能伸的精神,彻底缴械投降:“别生气了,我错了。”
戚阎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按照正常的偶像剧剧本,这个时候作为生气方的戚阎肯定会说一句“没有生气”,然而随着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勾起,带着低低笑意的语调也凉薄地拉长了几分:“哟,长进了,终于知道我生气了?”
厉庄:“……”
本来就没有多少哄人的经验,结果这人怎么还不按常理出牌?!
戚阎嘲讽归嘲讽,倒是将面对其他人时候那种抓着不放的劲头使在厉庄身上,施施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睡铺上半侧着身子看了过来:“那就直接一点,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仿佛有无数隐晦的情绪从中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