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是来看她的。”

西月哦了一声:“难怪,那赵董好点了吗?”

宋伯拿钥匙开了后院的门,“快天亮的时候退烧了,你进去吧。”

“哎,您忙。”

郑云州接到

他老子电话的时候,日头已经晒到了前院正中的水缸上,缸里湃着的几株晚莲蔫头耷脑的,就快凋谢了。

他还没睡醒,没精神地喂了一声。

郑从俭在那头平静地反问:“你妈妈病了一晚上,你倒是睡得香啊?”

“赵董什么病?”郑云州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高烧不退。”

郑云州哼了声,他坐起来和他爹翻旧账:“我刚到瑞士的时候水土不服,吐得都进医院了也没见您过问一声,还是媳妇儿金贵啊,您那么宝贝她怎么还要离婚呢?”

郑从俭声高震瓦地命令道:“别跟我废话,不管你躺在哪个销魂窟里,赶紧给我过来!”

“少催啊。”

郑云州扔了手机,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漱。

昨晚跟美国那边的研究组开视频会,隔着时差讨论到半夜三点多,郑云州火速冲了个凉就躺下去了,睡到中午才听见手机响。

剃须、刷牙、洗澡,郑云州一气呵成地完成,神清气爽地出来后,到衣帽间摘了白衬衫穿上,随手扯过一件西装外套出了门。

袁秘书一直在等着,看他出来后立刻迎上去,“郑总,现在是不是去工厂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