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和另一个教练帮她检查安全?设备。
郑云州倒比她担心,一直说:“要是怕就说一声,还没跳呢,我们?随时停下来。”
“我可?以的。”林西月深呼吸之后,对他点头。
郑云州被她的认真逗笑:“好,也没事,我会抱着你。”
他转过身,和教练用德语交流了一阵后,带着她到了舱门?边。
头顶的螺旋桨呱噪嘈杂,震得机舱铁皮嗡嗡作响,郑云州和她紧紧相连,他用德语倒数着,接连做了“三、二、一”的手势后,抱着她跳了下去?。
失重感比想象中?强烈,身体像一瞬间被抛进了虚空里,银色舱门?迅速地远离了他们?,耳膜里灌满了液态的轰鸣。
转了几个圈之后,降落伞徐徐地展开?,风慢慢定了下来。
她看?见阿尔卑斯山脉在?底下铺开?,少女峰的雪脊泛着甜白釉的光泽,云层像破碎的棉絮一样,从她的脸颊旁掠过。
“放松,林西月,你很勇敢。”
郑云州贴在?她身后,帮她把僵硬的手臂打开?,让她试着像鸟一样飞。
虽然是在?缓慢下降,但林西月却有种乘风上青天的感觉。
她脑中?浮现出无数个在?操场背书的早上,独自坚守在?图书馆和自习室的夜晚,伏在?办公桌旁埋头审合同的凌晨。
而那些深藏心底的,在?黑夜里想起来就要哭泣,但又捂着嘴巴不?肯软弱,不?愿向命运低头的苦痛,都在?此刻化作耳边的风声,洇开?了人生温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