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州薄薄的嘴唇吐出一句话:“求婚,跟你求婚。”
“求.....”林西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我穿这样,你求婚。”
郑云州好笑地拍拍她的头:“又没有别人在?,你哪儿那么重的包袱?”
“那......那天鹅不?是在?看?着呀?”林西月词穷,临时找出个由头来说。
郑云州也紧张,头一回做这种事情,怕自己做不?好,更怕她不?答应。
在?来的路上,他一个人待在?机舱里,坐一会儿,又不?安地站起来,考虑该怎么和她说,在?哪儿说。
他本人不?喜欢被围观,林西月也不?习惯有那么多观众,思来想去?,他觉得因特拉肯的湖面?很适合交心,静谧,祥和。
郑云州拨了下她的头发,温柔地说:“天鹅很喜欢你,它们?都觉得你很漂亮,是它们?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的东方女孩,要不?怎么特意扑动翅膀给你看??”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郑云州这么会讨女孩子欢心?声音低醇迷人。
说得她心慌意乱,还没戴上戒指呢,就先飘飘然了。
林西月呼吸都紧了,屈着手指:“是吗?”
“是,你也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美丽的姑娘。”郑云州拿出那个丝绒盒,一打开?,一圈璀璨的光闪动在?月色里,像天边刚冒出头的夜星。
那是一颗方钻,任何修饰盒点缀都没有,简单庄重反而盖过了繁复的设计,看?上去?大方华丽。
他也低头看?了眼,笑说:“这枚戒指啊,其实五年前我就买好了,但总没有一个好的时机送出去?,拖来拖去?的,拖到了你去?宾大读研。”
“那么早。”林西月忽然眼中?一热,“你那么早就想和我结婚,那时候我还什么都......”
她只是个念书的学生,没有挣钱的能力,还有个生病的弟弟,一切都要靠他来安排,这样他也要娶吗?
“比那更早,我就想到要和你结婚。”郑云州在?月光里吐出自己的心事,虔诚而笃定,“我敢打保票,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林西月,没有一个人像你那么吸引我。”
“是吗?还要早吗?”林西月眨动着睫毛,快要哭了。
郑云州郑重地点头:“嗯,大概在?你还不?爱我的时候吧。”
西月吸了吸鼻子:“郑云州,你真草率。”
“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感情就是这么不
?可?思议,不?是吗?”郑云州承认,他抬头望了眼升起来的月亮,“事实上,还在?苏黎世读书的时候,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求婚,因为?我没有这个打算,结婚对我来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她又哭又笑:“我也是,我看?我妈妈那样,我根本就不?想结婚。她那么优雅得体,肚子里有那么多学问?,却还是和镇上的许多女人一样,在?婚姻的漩涡里苦苦挣扎,受尽委屈。”
郑云州伸出手,温凉的指腹揩过她的眼尾:“但爱很伟大,它重新塑造了我,也重新塑造了你,对吗?”
林西月流着眼泪点头:“对,如果是.....”
她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他循循善诱的陷阱里。
又忙停下,林西月抹了抹下巴说:“这样我也太快答应了,显得我不?矜持。”
郑云州已?经取出了戒指,他说:“没事,我把船划到湖中?心,就没给你矜持的机会。”
“什么意思?”林西月下意识地要缩回手。
郑云州说:“你不?答应的话,我们?今天就在?这儿聊一晚上,聊到你答应为?止。”
林西月看?了眼幽深的湖底:“你这是求婚呀,你这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