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州被?翻成仰卧后, 也被?灯光刺醒。
他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林西月又?不见了。
但地毯上还躺着被?他撕烂的绸裙,浴室里隐约传来哗啦的水声?。
郑云州闭上眼,揉了一下鼻梁。
没走, 只是?去?洗澡了。
林西月洗了很久,裹着浴巾出来。
“洗完了?口渴不渴?”
郑云州比她动?作?要快, 早已穿好衬衫裤子, 一身清爽, 站在岛台边倒水喝了。
林西月没讲话,她捡起裙子看了一眼, 都被?撕成布条了, 还怎么穿呀?
怎么每次都要弄坏她的衣服?
她更不想说话了, 瞪了一下正喝水的男人, 又?走回?衣帽间。
郑云州握杯子的手停在空中。
他的手臂慢慢放下,笑了。
林西月这记白眼漂亮又?生动?, 带着责怪。
印象里,她应该是?第一次对他做这种表情。
过去?住在这里,虽然说是?恋爱, 但好像只有郑云州一个人在谈,吃醋是?他,占有是?他,动?气还是?他。
林西月不言不语的,就像一个承载他情绪的容器。
容器是?没有自己的情绪和思考的,只能被?动?地承受。
她有的只是?顺从、懂事,一心觉得领受了他的恩惠,就要不遗余力使他开心愉悦,绝不可能甩脸色,她觉得自己不够格。
郑云州倒了杯水拿在手里,去?衣帽间找她。
花了几分钟,林西月挑选了条从前的裙子穿上。
手臂和肩膀都合适,但她比那会儿瘦了一些,腰间空荡荡的。
“把水喝了,刚才叫了那么久,不渴啊?”郑云州把杯子放她手里。
林西月仰起头喝了。
喝完,她把杯子还到他手里:“郑云州,这儿还有夹子吗?裙子太大了。”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郑云州挑眉看她,“我还能有你?熟啊?”
林西月撅起唇:“什么呀,这是?你?的家,我是?客人,客人有需求,你?得满足。”
“刚才还没满足啊?”郑云州靠着玻璃柜,手指拈了拈她滑腻的下巴,“谁一直说不要了,吃不下,好濕,好软,再做下去?会化掉,这都是?谁说的?”
林西月红着脸挥开他的手:“帮我找夹子呀,要不然我都走不了了。”
郑云州说:“那就别走好了,我又?不想你?走。”
“你?帮不帮我找?”
林西月攥着他的腕骨,狠狠捏了一下。
“找,我找。”
郑云州无奈地蹲下去?,凭一点微薄的印象,开了一整排的抽屉,才找出几个珍珠卡扣。
林西月站在后面,看他不耐烦地翻箱倒柜,偏过头,轻抬起唇角。
他站起来,摊开掌心给她看:“这个行?吗?”
“可以。”
林西月转了个身,面对着镜子,把腰身拢起来一点,又?分派说:“你?顺着我的方向,把它们扣起来。”
郑云州手里拿着一个,嘴里咬着一个,粗手笨脚地夹上去?:“是?这样吗?”
“嗯,郑云州你?真聪明。”
林西月照了照,觉得差不多了,扭过来吊上他的脖子,笑着说。
“你?是?客人嘛,我得把客人服务好。”郑云州顺着她的话说。
林西月伸出手,揩了揩他鬓角的汗:“你?都服务出汗来了。”
郑云州抱住她,一只手贴在她脊背上,另一只的掌心揉捏着她的后颈,以一种牢牢掌控的姿态,低一低头就能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