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闯?”曾岚脸上一道鄙夷的笑,“一个肄业生,连毕业证都没拿到。方总对我是有恩的,在我最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不过给他当了?这么多年情人,也对得起他了?。”
林西?月听出里面复杂幽深的故事。
她说:“你最难的时候是在美国吗?”
曾岚点头:“对,我和一个男同学谈恋爱,发生关系,还有了?孩子,他花钱大手大脚,我以为他是个正牌货,没想到是个假二代?,一听我怀孕就要分手。”
说到这里,她眼眶里浮起红血丝,喝了?口酒:“好?笑吧?在哥大那种,一板砖下去?能拍到五个富二代?的地方,我精挑细选了?个拆白党。”
林西?月靠在窗边,手里拨着蓝丝绒帘布,也仰头灌了?半杯。
曾岚又?说:“不过我没什?么值得同情。真的,林律师,我们家那么穷,我去?纽约读研也是靠男人,我的认知,我的学识,我的修为都太浅薄,是注定会走上这条路的。”
“也别这么说。”林西?月安慰了?一句,“年纪小的时候,谁都会迷茫。”
她也知道,不该用宏大叙事去?回?应每个人的具体?困境。
但林西?月实在也说不出别的了?。
她是个连体测八百米的时候,都要逼自己跑快几秒钟,只为体?育成绩能多一分的人。
她从小到大都明白,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靠山。
如果?没有碰到郑云州,她应该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