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不需要理?由。

只要一句我不爱你,我不会同你回去就够了,很简单。

但乍然相见,林西月心里对他的爱快积到喉咙口,从嘴巴里满出来。

他们缠绵得快黏在一起的视线,在暮春的夜色里交织。

谁也分不开,谁也躲不掉。

郑云州拧着眉头,静静地听她语无伦次地叙述,看她语速越来越急,开口制止:“好了,不用说这些了,你缓口气。”

在来的路上,他不停地计较着,待会儿见到了她,要怎么发一通火,才好让她知道,这小半年?来他过得有多沮丧,多孤落。

但看到她平安无事,郑云州的心里只有畏怯和软弱,从身体深处升起来一种无力感。

只要还能每天?见着她,怎么样都?好。

如果?她还愿意在他身边,那?就最好。

郑云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么低微。

在这场分离对抗里,小姑娘以压倒性的优势赢过他,并?告诉他说,是你郑云州没?我不行,不是我。

但林西月是柔和明义的姑娘,不会把不容争辩的事实挑开来说,下他的脸面,她只会睁着水亮的眼睛注视他,内里却坚定的不得了。

渐渐止住了哭后,林西月瞠目看他,被濡湿的睫毛沾在眼皮上:“我还有两周的课没?上完,中途换老师对孩子?们很不利的,可不可以......”

“可以。”郑云州不等?她说完,就答应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林西月擦着哭腔嗯了声。

“什么都?依你了,也没?有骂你一句,怎么还哭啊”郑云州扯了扯唇角说。

她很轻很缓地朝他笑?。

他根本不知道,她不是怕挨骂,也不是怕他要立刻带走?她。

她只是太想他了。

从见到郑云州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在抖,从内到外,从五脏到四?肢,都?陷入了强烈的震颤里,抖得她发紧发痛,抖得她止不住地掉泪。

目前为止她能给他的,也只有眼泪了。

郑云州盯着她脸上细微的转变。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像受尽委屈不能言。

不能言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没?有精力弄清楚了。

没?有人喝了酒,也没

?有哪一个不清醒,但他们的目光和神色,都?如出一辙的迷醉痴缠,就这么一个低头,一个仰脖子?,心跳剧烈,眼窝里含泪,静静地看着对方,试图一眼望穿过去和未来。

不知道是谁有了动作,是林西月先垫起脚,还是郑云州俯下了身,他们控制不住地吻在一起。

郑云州抱着她,箍在她背上的双手拼命收紧,像在后怕什么,只能靠不断地攫取她的津液来安心。

他吻得很凶,嘴唇张张合合,贪婪地挨着她的脸,每一寸都?被他浸润了一遍,吮干了她眼尾的泪。

想到他们已经快半年?没?接吻,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

林西月被他抱起来,放到了书桌上,她被迫高高地仰起头,呼吸急促地在他耳边喘,主动去舔他的下颌,一小口一小口,酥麻到郑云州心里,令他抖了又抖。

吻了好一阵,郑云州才停下来,蹭着她的脸颊,流连在她的唇角,鼻息滚烫。他哑声说:“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林西月浑身颤栗着,闭上了眼。

她不敢答,因为她还是要走?,还是要离开他。

有情时须念无情。

情欲不可能一直代替他的理?性去思考,去看待婚姻。

她怕自己?接受不了他突然的厌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