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郑云州就?越觉得反常。

但今天峰会刚开两天,还得五天才能结束,晚上散了会又要陪客,他脱不开身。

他只能一再地交代:“照顾好她,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左秘书说:“知道,我会陪着她的。”

隔天他们去看墓地,左秘书选了个位置高山景好,有绿树依傍的。

但林西月摇头,她早就?拿定主意了,她说:“不用,那儿太高了,一个人孤伶伶的,就?埋在他妈妈身边吧,省得小?鬼欺负他。”

她发?话了,左秘书只有照办,在当地请了安葬的师傅,选了个吉时立了碑。

只是在最后放进去的时候,林西月死死抱着不肯放,还是两个警卫拉住她,才把骨灰坛从她手?里抢下,交给了师傅。

看着小?灏被放进去,林西月不免又落泪,像最后一点东西也?被埋葬了,她在世上,真正叫做孑然一身。

她从小?就?只知道读书,是个努力得很乏味的人,不会主动亲近同学,也?没?有能叫得上号的朋友,别人来向她示好,她就?报以善意,不理她,她也?能淡然置之。

长年?累月的独处让她陷入了一种虚无主义?。

前晚站在金浦街的窗前,林西月看着下面涌动的人潮,像小?时候在土洞里看到的蚂蚁,那么渺小?,那么卑弱,一脚就?能踩死一大片。

亲人一个个离世,她渐渐感到自己和现?实世界的联结,正在一点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