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望了望树上:“什么鬼东西!”

“别动。”林西月垫起脚来扶他的脖子?,“你别动,是一只绣眼,别摔着它。”

郑云州由着她弄,嘴上还?是骂:“真行啊,让鸟别摔着,你怎么不问?我疼不疼?”

林西月哦哟了一下:“它能有多重啊,连飞还?不会呢,从?树上跌下来,哪就砸疼你了。”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疼?”郑云州说。

她叹气,把鸟窝在了掌心里,一边吹了吹他的脸:“好了,不疼了啊。”

潦草地哄完他,林西月转身就进?了屋子?里,把小?鸟放在软绸堆上,小?家伙干瘪瘪的,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像脱水了。

她又找来没了针头的注射器,给它喂了一点进?去。

郑云州进?来时,看见她伏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给鸟梳理羽毛。

他牵动了下唇角,林西月最?令人?感慨的,不是她所受的那些苦难,而?是在经历了苦难后,身上仍有高级的人?性弧光。

她从?小?到大,明明没得过这个世界的一点好脸色,但?依然爱着世上的生灵。

林西月抬头,看见郑云州在笑,她也笑:“我能请你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