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州一直掐着时间,在门铃声响起?来之前,又要了她一次。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做/爱这么舒服。

每一次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注视着她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郑云州总觉得像在照风月宝鉴的正面,此间杏雨梨云,烟岚云岫,引得他往返流连,大动邪思妄念,在她身上死几次都情愿。

有点?像微醺,但世上又找不到任何一种酒,这样使他陶醉。

“老郑,都等你呢。”贺开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郑云州是围着浴巾去开的门。

他手上还擦着头发:“没事,你们先吃吧,都不是外人?。”

贺开元心领神会,想朝里面望一眼,被郑云州给挡了:“你那眼睛留点?神。”

“对不起?,一时没收住。”贺开元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打?搅打?搅,先走了。”

他关了门,又回去浴室里。

林西月刚吹干头发,吹风机轰轰地响,她没注意门口的动静。

郑云州说:“去换件衣服,一会儿跟我下去吃饭。”

“很多人?吗?”林西月抬起?头问?他。

郑云州说:“人?多没事,你就?当是陪我吃饭,其他的人?一律不用?给眼神。”

西月笑得弯了弯唇:“怎么能这样?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我去换衣服了。”

她知道郑云州是怕那帮人?嘴坏,喜欢评头论足。

西月挑了一条斜肩的杏色收腰纱裙,两名SA按袁秘书的吩咐,送她们家的春夏系列来金浦街时,着重夸了这条裙子,说是当季高定,已?经按照她的腰身改过。

她当时就?记住了,现?在穿上,应该不至于给郑云州丢脸,没法子,世人?都太过注重衣冠。

换好后往郑云州面前一站,他翻领口的动作顿了顿。

杏色很适合她,层叠的薄纱妥帖地包裹住腰肢,有种既温婉又天真?的气?质,像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林西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样可以吗?”

“可以,很漂亮。”郑云州由衷地夸她。

她低了低头:“谢谢。”

晚宴设在甲板上,一张长餐桌没有坐满,靠主位的两把椅子空着。

郑云州拉开来,先让林西月坐了才入席。

服务生分别端了他们的菜式上来。

林西月刚要去拿刀叉,郑云州俯低了一点?身体?:“有力?气?切吗?要不要我帮你?”

“有。”林西月小声,又乖又慧黠地笑,“没那么娇弱。”

周覆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两个蜜里调油,轻声跟付裕安抱怨:“早知道我跟程教?授去敦煌吹北风吃沙子了,也好过在这里活受罪。”

付裕安笑:“人?家出差怎么带你啊?你求她也不肯。”

说话间,贺开元已?经举了杯:“来,初次见面,我们欢迎云州的小女朋友。”

林西月端庄地举起?酒,笑着朝四周都敬了下:“谢谢大家。”

刚要喝的时候,郑云州从?他手上夺过来,仰头替她喝光了。

她抱歉地看了眼贺开元。

这真?不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郑云州放下杯子,点?了下贺开元:“就?这一次,别再打?鬼主意敬她了,她不能喝酒。”

哪知道贺开元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你老郑也护上了,我等你这一天等好久了!上回你是怎么起?哄架秧子,敬我家那个的?”

郑云州自己?也认了这个报应。

跟他碰了碰杯,笑着喝了,算泯了恩仇。

吃完饭,众人?坐着聊了会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