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门?开了,一个女人举着一把伞站在乔梦身?后。
“梦姨。”
乔梦意外又不?意外地打量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表情镇定,声音平淡无奇,和以前看见他就朝他笑还会邀他进门?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岑颂就知?道,闫嗔肯定将她的委屈都跟她这个姨奶说了。
“我来看看闫嗔。”他说。
“有什么好看的?”乔梦一双眼看不?出喜怒,但话里带着明显的怨责:“人不?是都被?你从京市欺负回来了吗?”
面前这个女人不?再只是靳洲的母亲,还是闫嗔的‘家长’。
岑颂垂下眉眼,是一副任其教训的姿态:“我知?道我没脸来”
“那你还来?”乔梦冷言打断他:“可?幸亏你面前站着的是我,但凡换成?她爸爸,你这条腿估计都要被?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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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道出了闫嗔父亲的脾气。
岑颂把头低着:“是我应该受着的。”
乔梦是靳洲高?三?的时候移居到的英国,也算是看着岑颂长大,这些年虽说见他的次数不?多,但岑颂打小就放肆不?羁的性子,她还是深有记忆的。
如今倒是为一个女人,弯腰又低头了。
乔梦看着他低垂着的一张脸,心不?由的软了几分。
但一想到闫嗔说的,她不?由得又冷下表情:“你来的很不?巧,闫嗔已经走了。”
岑颂一秒抬头,不?似刚刚低沉的调子,嗓音微扬:“她去哪了?”
“不?知?道。”
闫嗔走的时候的确没说自?己?去了哪里,可?乔梦脆生生的三?个字听在岑颂耳里,却是明显不?想让他见到的意思。
“梦姨,”他声音带着央求,像个小孩在磨生自?己?气的家长:“你就让我见见她吧!”
乔梦瞥向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黑漆漆的一双眼,可?哪还有半点过去的不?恭与洒脱,就只剩小心翼翼和讨好了。
不?能看,越看越心软。
乔梦别开视线:“都说了人不?在我这,你求我也没用。”
岑颂长这么大,除了闫嗔,没求过第二个人。
当然,他也没求乔梦,表情和声音带着固执,往旁边挪了一步:“那我就在这等她。”
乔梦被?他颇有几分无赖的架势气笑一声:“那你就等着吧!”说完她转身?回了院子。
门?合上?的时候,一声喷嚏传进乔梦的耳朵里,她双脚停住。
身?旁给?她举伞的妇人问:“要不?要给?那位先生留把伞?”
乔梦迟疑了短瞬:“不?用!”打着把伞在雨地里等人,还怎么让人心软?
回到客厅,乔梦给?闫嗔打了一通电话,问她在哪。
闫嗔是看着岑颂坐上?出租车的。
她声音有着明显的失落:“我在家。”
“你爸爸在家吗?”
“不?在。”
“那应该去了公司,”乔梦没说岑颂在她家门?口,“中午回来吃饭。”
“不?用了姨奶,我自?己?”
“你自?己?干嘛?”乔梦打断她:“你又不?会做饭,十一点,我让人过去接你。”
本来还想再拒绝,可?她行李箱还没带回来,“知?道了,姨奶。”
*
淅沥小雨一直没停,别墅门?口也没有遮雨的地方,岑颂后背微弓靠着墙缓解着两?条腿的僵硬。
大概是他身?体素质好,淋了这么久的雨,也只是打了些喷嚏和有了感冒前的鼻音。
他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