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哼了声:“他鬼心思还真是多。”
靳洲并不觉得这算什么?鬼心思:“当时那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只要真心能留住喜欢的人,都?不会错过那样一个机会。”
他的解释让乔梦一时找不到话来接。
靳洲也难得一次和母亲说这么?多的话,他猜到闫嗔应该在母亲身边,所以,他就把?岑颂去英国的事说了,但是他又叮嘱:“这事你先别和闫嗔说。”
乔梦皱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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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说的,让我别参合这事?我作为她叔叔不参与?,那您作为她姨奶,也别把?您的主?观意?愿强加到她的头上。”
乔梦嘁了声:“我怎么?做还要你教?”
靳洲不放心:“您也是看着岑颂长大的,我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他的为人很清楚,他是奔着和闫嗔结婚去的,他爷爷刚刚也给我打了电话,老人家也是喜欢闫嗔喜欢的不得了,而?且他们家的家庭关系很简单,闫嗔以后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乔梦一盆凉水浇下来:“都?分手了,现在还说什么?嫁不嫁的!”
靳洲轻笑一声:“那就麻烦您这位姨奶多费费心,给他们俩一个好结果。”
其实乔梦从闫嗔说的那些话里也听出来了,小姑娘放不下这段感情,可?放不下归放不下,两个人在一起,彼此?间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这段感情维系起来也很难。
所以乔梦也很难做,中?国有句老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又想闫嗔能有个好归宿,又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姑娘受一点委屈。
围着沙发转了两圈后,乔梦站住脚:“你给岑颂带个话,就说我说的,他这次不拿出一万个诚意?来,休想再?让闫嗔回去!”
闫嗔在旁边听得一愣,下意?识就从沙发里站起来:“姨奶”
乔梦直接朝她嘘声,然后问电话那头的人:“听见没有?”
靳洲只能答应:“听见了。”
*
岑颂坐的那班飞机停落伦敦已经?是深夜,再?打车到闫嗔家,已经?是凌晨一点。
三层高的白色独栋别墅,每一扇窗户都?是黑漆漆的。
他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来干嘛,又不能敲门,打她电话也不接......
岑颂把?行李箱立在一旁后就蹲在了地上,生怕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连烟都?没敢抽。
在飞机上补了两觉,把?昨晚一宿没睡的疲倦都?卷了去。
可?精神是有了,但心里还是虚得狠,耳边时不时响起闫嗔冷若冰霜的那句话:我们分手吧!
然后就是她进?安检后回头看他的那一眼?,全是决绝。
岑颂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掏出手机点进?微信再?点进?和闫嗔的聊天界面,他发过去的十几条消息,闫嗔一个都?没回。
知道这个点再?给她打电话会吵到她,可?岑颂又实在忍不住,生怕她会扔了那张电话卡。
电话响了一声,岑颂急忙挂断。
还能打通......
能打通就好!
他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给闫嗔又发了一条短信:【我在你家门口。】
八月底的伦敦不像京市还有着秋老虎的燥热。
不到十五度的气温下,岑颂只穿着一件衬衫,没一会儿的功夫,头顶还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个季节的伦敦多阴雨。
昨晚,闫嗔是在姨奶家睡的,所以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见到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