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人丁不算兴旺,岑老爷子就一个?儿子,岑颂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如?今老爷子住院,白天过来看?望的人也就公司一些的员工,眼下到了深夜,整个?楼道都是冷冷清清的。
李旭从老爷子昏倒后就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接到靳洲的电话听他说要?来医院后,李旭就等在了楼下。
“靳总,闫小姐。”
“老爷子怎么样?”
李旭看?了眼闫嗔,简单两句带过:“目前没什么大碍,我下来的时候,他老人家刚睡着。”
其实闫嗔过来除了想看?看?岑颂爷爷的情?况之?外,还想亲自?问问李旭。
“李秘书,岑颂到现?在都没有来过吗?”
李旭摇头:“没有,岑总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想着他是岑颂的秘书,平时总是跟在岑颂的旁边,闫嗔又问:“他把蜀峦国际的房子卖掉后,有没有跟你说他之?后会住在哪?”
李旭还是摇头。
闫嗔眼里有很重的疑惑:“可房子卖掉后,他没有收拾行李吗?”
李旭没想到她会这么追问,短暂的怔愣后,他说:“岑总的行李都在岑老住的地方,眼下岑老把他的总经理职务撤掉,还收回了原本说要?给他的股份,以?岑总的性子,怕是不会回去住的。”
职务被撤,房子被卖,股份也收回......
所以?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那他今晚......
那晚,岑颂是睡在车里的,车子就停在距离墓地外五公里不到的青环湖边。
清晨的第一缕光将湖面折出波光,岑颂缓缓睁开?眼。
忍了一夜没开?的手机,屏幕终于亮了。
不停的短信震动?声里,岑颂最先点开?的是微信,因为不想有失落,所以?他不敢抱有期待,可当他看?见和?闫嗔的聊天界面里只有她的一条微信消息时,浓浓的失落终究还是严丝合缝地将他席卷。
可当他看?见闫嗔的未接来电一共有十九个?的时候,他坠到谷底的心又猛然一提。
静谧的车厢里有浅浅两声笑漫开?。
只是这愉悦就只在他嘴角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生日那天做的一切都没能等来她一条短信,如?今他‘落魄’了,倒是等来了她。
所以?,她是在可怜他吗?
岑颂刚想低头再看?一眼手机,却见屏幕突然一黑。
昨晚岑颂在车里睡了一夜,闫嗔也没好到哪里去,从医院出来后,靳洲原本是让她在溪侨公馆睡的,是她执意要?开?车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为别的,她就是怕岑颂会半夜过来找她。
怕他像以?前一样,宁愿窝在车里也不敲门,所以?闫嗔干脆也睡在了车里。
车里开?着空调,她怕自?己?会睡着,所以?就定?了闹钟,半个?小时响一次,然后她就将车子熄火,在门口转悠一会儿,再回车里,继续等。
只可惜等到天光大亮,也没能等来他。
电话打过去依然是关机状态,闫嗔彷徨又无措地看?着前方五米宽的沥青路面。
所以?,他是准备一直这么躲下去吗?
如?果只是躲她也就算了,偏偏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他,就连自?己?爷爷生病了也不管。
“不负责任!”闫嗔抬手擦掉眼尾的湿润,“你就继续躲着吧,看?谁还管你!”
可她话虽这么说,可又实在担心。
和?学校领导请了两天的假,闫嗔简单地洗漱后就出了门。
昨天晚上去医院,因为岑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