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白色的薄霜,霜风入捣,木叶自两人间飘落。
“你需要休息。”慕朝游冻得苍白的面色泛起一缕薄红,她固执重申。
她穿越前穿得单薄,昨天半夜篝火阴灭了,冻得她够呛,今早她才重新擦亮一根火柴又点了一堆。
擦火柴的时候,慕朝游心中凄凉,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那卖火柴的小女孩。
“也罢。”王道容垂眸思忖片刻,也没与她相争,他解下身上的外袍递给她,“你披上此物御寒。”
慕朝游下意识想推拒,“你受了伤……”哪有和病人抢衣服穿的道理。
王道容不受,他仅着一件单衣,面色还有点儿苍白,不容置疑道:“女郎且去吧,吾尚有篝火避寒。”
皙白纤长的手指指了指今早刚又点起的火堆。
慕朝游还想再推却,王道容隔着火苗,平静回望,“女郎多推辞一刻,我便多受冻一刻,女郎何其忍心?”
她触及到他的视线忍不住一愣。这人好像就有这种令人不容拒绝的魔力。好像她只要拒绝,他就能固执地与她极限拉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