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说:“郎君怎地有兴致连起了五子。”
王道容敛眸,他依稀记得慕朝游不会下棋,只会连五子。
她的围棋也是他手把手教的。
因为生疏,每走一步时,她往往要思索良久,而他手边便搁着一卷南华经,等她思考的时候,他便去读南华。
慕朝游实在是个臭棋篓子,但王道容一人独居日久,没人的时候也只能对着棋谱解一解死活,和她对弈倒也成了难得的消遣。
阿笪这么一说,王道容便拂了棋枰上的棋子,“去替我将那本《玄棋谱》拿来罢。”
王道容并不是个多么柔情的人,他表面上端正如玉,淡然如水,骨子里却很有世家子弟的矜傲。
慕朝游的不告而别的确令他微感不虞,如鲠在喉,但也仅此而已。
他准确地体会到了慕朝游两讫的用意,也照单全收。
高傲的个性使然,当然也不会再同她有什么主动的,多余的牵扯。
但或许是今夜的春雨太过漫长。慕朝游的存在就像这场春雨,不知不觉,一点点润泽人心,影响很细微,却很深远。
王道容一人自弈到夜深,最终还是叫了阿笪来,命他把之前为慕朝游准备的嫁资一同送往佛陀里。
如此才算两讫。
阿笪第二天便去办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