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了秦淮河里。
“芳之?”没有得到回应,顾妙妃又问道。
而王道容却还是像在神游天外,秀美的脸上透出点儿淡漠。
他二人总角之交,顾妙妃总觉得自己和王道容其实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若非如此,他那晚也不会不顾危险与慕朝游前来搭救,可有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顾妙妃常常会觉得王道容其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王道容生来冰姿雪魄,艳骨芳华,王郎之美享誉建康,但与他美貌齐名的还有他的冷淡无情。
“欲得王郎顾,恨非王家妇。
“黄河百丈冰,不如王郎心。”
顾妙妃常常能感觉王道容淡漠地游离于世界之外,她呼唤了两三声,方才唤回王道容的神志,他微露歉疚,这才彬彬有礼地说:“容忽然忆起一事尚需处理,天色已晚,我叫车送你回去。”
顾妙妃一愣。她认识王道容数年,早已经非常清楚他的脾性。有要事不一定为真,但支开她一定是真的。
王道容说话做事向来先遮掩三分,客气三分。
她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也没计较到底是何事。
顾妙妃一走,王道容鬼使神差地涉水打捞起那盏栀子灯。
栀子灯不是河灯,不防水,纸挼的花瓣湿漉漉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