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朝游可算明了容之心意?”
他肌肤冰凉如死人触碰。慕朝游一阵恶寒,毫不犹豫地掀翻了桌案,“别碰我。”
王道容动了动眼睫。菜叶、汤汁顺着他眉眼,鼻梁滴滴答答地滑落,他一言不发地举袖抹了一把脸。
慕朝游喘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胃里那股翻江倒海之感,对上王道容不解的、乃至于指控的视线,她心里更觉荒谬。
她意识到王道容这些天里是在讨好她。只不过他脑回路迥异于常人,讨好方式也令她叹为观止。
割股啖君对于王道容这个古人而言简直再正常不过,是值得赞扬的大义举。
这些在她眼底非正常的,在王道容眼底又被视作正常的行径,常让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掉入了什么可怕的无限流世界。眼前的人不像是人,更像是一团什么莫名其妙的阴影、沼泽。
不论她好言相劝,亦或者激烈反抗,都会被这一团沼泽静默吞噬,温柔包围。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简直快把她逼疯了。
毕竟是自己的肉掉在地上。王道容弯下腰,有些遗憾地轻轻拾起,双指掸去肉上灰尘,顺受手搁在食案:“朝游不愿享用,那便罢了。可惜。”
“王道容,你照过镜子吗?”慕朝游冷不丁地问。
王道容收手:“朝游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