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被缉拿归案,还了魏家一个清白。难道不是你所乐见?何必再刨根问底呢?”
慕朝游不答反问:“魏家人被释放,郎君这番小心谋划可不就竹篮打水,成了一场空了?”
王道容并未否认她言辞中“小心谋划”这几个字。
少年淡淡一哂说,“我不担心。我担心什么?该担心的另有其人,还远远轮不到我。”
慕朝游心里微微一凛,纳罕,难道今日田家这事真的跟王道容无关?
王道容似是而非又说, “倒是子若,他当真长大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好意提醒,“慕朝游你若真想求个真相,容在此给你指一条明路,去问问谢子若吧。”
王道容回眸静静瞧她好几眼,眼里仿佛有异彩闪烁,他叹了口气,“或许,他比你所想得还要看重你。”
王道容说到这里,仿佛谈兴尽收,遥遥朝她俯身行了一礼,便转身下了桥。
王道容的言语里隐含机锋,慕朝游不解其意,疑窦丛生,她不敢掉以轻心,马不停蹄地跑了一趟附近一家陈设清华雅致的书画铺。
谢芜曾告诉她,这是他家名下产业,有什么事可以委托书铺老板代为联络。
没想到还未等她交代今日见闻,书铺老板似乎早有预见。他本专心致志地装裱一副名画,抬眸见她报上姓名,便搁下手中活计,毕恭毕敬说:“大郎君知晓娘子今日所为何事。请娘子稍安勿躁,莫要担忧。且回家睡上一觉,待到第二日一切便都分明了。”
“第二日?”慕朝游追问,“老板可否指条明路?第二日几时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