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世家大族就没几个干净的,他们不事生产,侵吞田地,放利子钱,官商匪沆瀣一气。
虽然主家王羡性子仁善,但阿笪多多少少也从别家耳濡目染了点儿。
先占了面馆,不服就打,再不服就绑了身边的亲朋好友,再打,打到服,多简单的事儿啊,何苦拐这么大一个弯,当然他也知道郎君是舍不得慕娘子,他也舍不得。
王道容停下脚步,语重心长地说:“阿笪。你处事太偏颇了。”
阿笪:“我看别人都这么干的呀。”
王道容摇摇头:“阿笪你随我打过猎。打猎时人们是如何做的呢?”
阿笪:“这我知道!放狗去追,去咬,追到精疲力竭,一箭射死!”
王道容:“如今也正如此。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做。”
月光下,少年眉目清淡超然:“人的底线更要一步步试探,更要叫人摸不清楚你心中所想。上来就把筹码亮给人家将人逼到死角反倒不好。”
阿笪笑道:“多谢郎君教诲。我不懂这些有的没的,只知道郎君说这一大通,恐怕是正享受与慕娘子斗智斗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