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想而知。
一日的思念胜过一日, 如今方知,“思之如狂”是何等感受。
他心中思念与不满无处发作, 如此一来,只得日日将自己关在炼丹房内, 专心炼化那只被收降在灵葫内的鬼孽。
“郎君?”
穿过曲折的廊庑,阿笪小心翼翼来到大门紧闭的一间丹阁内。
这些时日也不知道郎君把自己关在丹阁内又在研制什么古怪的东西。
合香的馥郁与血腥、腐臭混杂成一团古怪的味道。哪怕站在门口, 都能听得到丹阁里隐约传来的鬼物凄惨的哀嚎和哭啸。
阿笪硬着头皮叩响了门板,“郎君?”
过了一会儿, 门被人从里拉开, 王道容从丹阁内缓步而出, 少年眉眼澄静, 旷远如月, 风姿秀彻, 只是如果忽略他略显无神的目光,一身鲜血淋漓的道袍,与雪白颊侧零星的血迹,便真如谪仙人物了。
王道容拭去颊侧的血痕,温言:“请他入内罢。”
疡医诊治过后, 便道这些时日下地走一走是没什么问题了, 但只能缓步,不能疾行。
王道容谢过了疡医, 转头便听到阿笪嗫嚅着开口。
阿笪:“郎君受伤的事当真不用告诉郎主吗?”
王道容:“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