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和大家道别，离开。上了车，谢文出从车里又抱出一束花，徐清很意外。不过看着漂亮清新的花样配色，还是展露了笑容。

谢文出松口气，“还好带了花。是不是累了？明天在家休息，不要陪我去公司了。”

徐清这两天跟着他去公司，想找找灵感，看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

徐清在谢文出那里看到今年的公益计划书，是各个分基金会做的。分基金会在南洋和国内都有，服务对象都是贫困孤老，但是会分成慈善类基金会主要针对生活困难的老人和小孩；教育类基金会给学校发放助学金名额；医疗类基金会针对患有重大眼部疾病但付不起治疗费的病人，还有用于科研使用（主要是和谢世赫的医院合作）。

徐清当时提出要看名单，是因为想起自己差点被抢了名额的事，她担心会不会有其他受害者。

谢文出笃定地说不会，“之前是直接按学校报上来的名单定，现在多加了一个流程，学生申请的邮件是同步发送到辅导员和基金会的邮箱。”

徐清：“是吗？现在这么严格？”

“去年开始的。”

去年？徐清犹豫，“不会，是因为我吧？”

谢文出承认，“我之前疏忽了。工作人员也图省事，现在看，多加这一层监督还是有必要的。”

徐清：“对了，我那会儿跟你说，让你向晴市负责人转达谢意的。你转达没有？”她后来回晴市居然忘记这回事了。

谢文出表情有微微的不自然，“我后来想了一下，你说的是不是我啊？”

徐清：“不是啊！是晴市的负责人，我打电话去问助学金的筛选条件，他在电话那头直接回复我的。他说”

“感谢您的电话，我们会仔细核实情况的。”

“感谢您的电话，我们会仔细核实情况的。”

两人异口同声。

徐清呆若木鸡，“怎么可能……”

“那年增加了基金会的投入，我替父亲去视察的。刚好听到你的电话，我觉得你讲话很有条理，不卑不亢的，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就让负责人去核实了情况。他反馈说确实是你更符合条件，就把名额还给你了。我不知道那个女生就是你。谢大平也没有说过你的助学金出过问题。”

平叔就是他们请来照看她奶奶和她的生活的。难怪每次遇到，他都会关心她生活费够不够。她凭着超强的警惕性，每次都嘴硬说够用。

徐清后知后觉，“如果我当时和平叔诉苦说不够，你们会知道吗？会给我多一点补助吗？”

“当然。”谢文出脱口而出，“虽然大家没有见过，但是我们一直知道你们的存在。”

徐清没来由地有点委屈，又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那里不说话。

办公室里立刻安静下来，只有中央空调的微风响动。

过了会儿，他在她身边坐下，“I’m so sorry.”

他来哄她了，她又觉得自己矫情。“不用 sorry，就算那时候我俩遇到，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她那个时候，比较欣赏纯靠自己的人。

谢文出却说，“我觉得，我还是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他的审美不是 Rekha 那样的富家千金吗？

“你之前问我，你是不是有哪里像 Rekha？你问错了。我认识你，在认识她前面。”

徐清的眼眶突然发酸，扑到他怀里小声哭。

谢文出抚着她的后背，小声说，“对不起啊……”

徐清把眼泪蹭到他的衬衫上，半晌后，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她现在，真的挺喜欢谢文出的。徐清很难接受，万一他也有重男轻女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