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所以把重心放家里,也是李燕庸自己的意思。

蔺照雪沉默了。

她和儿子并肩走着,没再说话,只不远不近地跟在李燕庸和丁焕花身后,看着二人逛灯会。

也是她醒过来后,头次直观地感受到了李燕庸的变化

比如曾经的李燕庸,是完全不知道蔺照雪的喜好的人,生辰礼都是随便让下人挑个和台面的,便送。

没有用心,更别说什么迎合着蔺照雪的心意。

可今日,李燕庸指了指精巧的兔子元宵,给一脸纠结选哪个的丁焕花提议:“我记着你喜好花果的汤圆,这兔子也是你的属相,就这个?”

声音是罕见的耐心和下意识温柔。

他们挨得极近。

他愿意花心思了解熟悉丁焕花。

比如,他会在丁焕花兴致盎然看舞龙嘘花的时候,安静又目光温柔地看注视她,并不会觉着不耐烦。

而他曾经同蔺照雪去做任何夫妻促进感情的事。

却只觉着麻烦,妨碍他办公。

再比如,他现在能敏锐地察觉到身边女子逛得疲累,会细节地发现她穿得厚热,却因玩心大起所以顾不得收拾自己时

他便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丁焕花细致地擦去额角的细汗。

而他却从没有关心过蔺照雪,甚至连蔺照雪得的那痼疾,都是在蔺照雪离世的当日,前一个时辰他才知道。

蔺照雪跟了一路。

她在看到李燕庸给丁焕花擦汗的时候,就已经委屈……甚至是嫉妒到眼圈泛红。

她不想在儿子面前露出脆弱的蠢样子,也不想继续看自己的夫君和他的继室恩恩爱爱。

于是,便胡乱擦了擦眼泪,柔声迅捷地留下一句:

“天有些冷了,娘的身子受不了寒,披件衣裳便回来,一会找你。”

这是借口,她需要些时间整理情绪。

后,便要快步抬脚离开。

谁料要走时却被暗处潜伏的侍卫围了起来。

她被两个侍卫直接压制下来。

而不远处,原本对着丁焕花眼色温柔的李燕庸,如今把丁焕花护在身后,目色冷厉地对被侍卫架起来的蔺照雪道:“谁在暗处?”

“见不得光的鼠类,劳烦光明正大些。”

第6章 第6章下意识对丁焕花好

蔺照雪要怎么说现在的感受呢?

就是尴尬,尴尬。

她像个鸡崽子一样,被高自己一大头的莽侍卫提溜起来,又啪叽扔在地上。

她近乎跪一样地趴在地上,发丝在灯火的昏黄笼罩下,能看出被侍卫折腾出几丝凌乱。

不同于蔺照雪的凄惨。

李燕庸满身端正,面容冷静地单手护着他新娶的夫人,在后的女人柔弱端美。

他居高临下,看蔺照雪的眼睛没有丝毫波澜,像看个死人。

“跟了一路,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仇家,你应该不是谁家的暗卫。”

哦,原来李燕庸早发现有人跟着了。

“把头抬起来。”

他命令,声音清净,话里全是提防和冷气。

蔺照雪趴在地上,当然死活不乐意抬头。

她在做最后但无谓的挣扎。

毕竟,谁想在自家夫君和他继室面前,露出这幅凄惨的模样啊!

不蒸馒头争口气。

就悲催。

很明显,李燕庸并不惯着她。

见她不动,直接让侍卫捏紧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给生生掰上来,曝露在台面上。

蔺照雪就这么和李燕庸直直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