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种时候，江母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为我好？”江淮脸色惨白，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为我好就是伤害我爱的人，还让我亲手把她送到女德所那个地狱去？”

“你看不见我的痛苦吗？你感受不到我有多绝望吗？”

“是的，你感受不到，因为你没有心，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

他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没了质问。

只是颤抖着嗓子说道：“母亲，看在你生我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

“但是接下来的一辈子，你都会呆在佛堂，日日夜夜面对诗情的牌位忏悔，只有这样才能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江淮紧闭上大门，走到长廊的尽头，哆嗦着手拿出烟来，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远处有灯光在闪烁，他缓缓走近，推开窗户，风顺势流淌了进来。

一滴一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他的眼中流出，不停的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