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听着,却始终不发一言。

江母扑在他的床前哭红了双眼,紧握住他的手,痛苦哀嚎。

这段时间,因为江淮,她也老了很多,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里面夹杂了丝丝银丝。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人都已经死了,江淮你还在闹什么啊?”

“你酗酒、不去上班,我都不管你,你现在竟然还伤害自己的身体。”

“右手废了,以后怎么做集团的继承人,谁会认一个残废当总裁?你这是活生生拿刀子戳我的心,让你父亲外面的小贱人笑话我们母子两。”

江母哭的泣不成声,而江淮却冷着张脸问她:“诗情的骨灰呢?你把她放哪里去了。”

“还能放哪里,放回苏诗情的坟墓里去了!”

江淮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的开了门,不顾身后江母的哭喊声,直接打车往公墓的方向驶去。

他很快就找到了苏诗情的墓碑,上面放着一张她的生活照。

照片定格在她的十八岁,笑的是那么的天真和没心没肺。

看着这张照片,江淮才想起来,以前的苏诗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她天真、活泼、单纯又乐观,与后来那个从女德所里出来的阴郁女人完全不同。

而这一切,都是被自己毁了。

想到这里,江淮的眼中开始涌上了一层泪水。

天空突然开始飘雨,毛毛细雨逐渐增大,很快就打湿了江淮的衣服。

他猛地跪倒了下来,跪倒在苏诗情的墓碑旁,紧紧的抱住了墓碑上的她。

“诗情,我好冷,你抱抱我好吗?”

江淮盯着照片,喃喃诉说着。

“求求你了,你再抱我一下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苏诗情的坟墓,江淮突然想起以前。

有一次他发烧了,没有去上学,一向胆子小的要命的苏诗情竟然逃课了,她偷偷的摸到自己的房间来,抱着他,用棉被裹着,轻声细语的说:

“江淮,你不怕,有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我吹吹你的额头,你就不疼了。”

而现在,他好疼,他好冷,几乎快要死了,苏诗情又在哪里呢......

江淮一直以为他和苏诗情会是一辈子的事,他以为他们只会分离短短的四年,等出来以后,就会顺理成章的结婚,再生上两个孩子。

但是他错了,他大错特错!

江淮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双手,不顾疼痛到极点的右手,开始一点一点的刨开苏诗情的坟墓。

鲜血混合着泥水,从天亮直到天黑,他终于将苏诗情的坟墓刨开,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骨灰盒。

他的泪一瞬间就淌了下来,颤抖着身体,将自己蜷缩进那个小小的坟墓里,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苏诗情的骨灰。

“诗情,陪陪我吧,我想你了。”

他一寸寸的仔细吻过,好像吻的不是骨灰盒,而是苏诗情的双唇。

而就在江淮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江总,女德所的事情我调查清楚了。”

“那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培养上层淑女的地方,反而是一个魔窟,据说送进那里的每一个女人,都会被虐待,教会她们什么是服从以及怎样去服侍男人。”

“江总,您可能真的错怪苏小姐了。”

江淮顿时如遭雷击。

第十八章

江淮的助理很快召集了集团的所有保镖,大队人马集齐。

很快,车队就到了女德所的门口。

苏诗情坐在江淮的肩头,尽管她根本就不想回来,但是她却无法脱离江淮的身体,只能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