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心。”
说罢,他又朝师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这两样东西,他都有。他现在演技差,是因为心思不在这上面,而且经验不够。给我三年时间,我能把他调.教成最佳男主角。”
季晚修撑着下巴,侧过头去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师南,说:“他心思不在这上面,是因为他不想演戏,他对这个没兴趣。他志不在此,给你三十年时间也没用。”
秦子宪皱着眉摇摇头,“他这是在浪费自己的天赋。”
季晚修嗤笑一声,“我是不懂你们这行,但你别糊弄我,师南只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别人说的话影响不到他。”
“万一他以后后悔了呢?”秦子宪反问道。
季晚修一愣。
“说实话,季总,我觉得你们这种关系,不太健康。”秦子宪又说,“师南心思太单纯了。他的阅历太少了,支撑不起演戏时需要的厚重情绪。”
他用手指在餐桌上画了一个圈,“你把他框得太死了。你该把他放出去,让他体验人情冷暖,这样才能增加生命的厚度。”
“你在说什么狗屁玩意儿?”季晚修怒道,“你少给我拽那些文绉绉的词儿。”
秦子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嘴唇开开合合数次,最后只说了一句:“别让他做只能依附你、没了你就不能活的菟丝花。”
*
那晚的杀青宴不欢而散,季晚修沉着脸带师南回家。
师南的羽绒服在宴席上被溅了几滴红酒,季晚修帮他脱了衣服丢到车里,嘱咐张姨明天送去洗。
之后,他给师南裹上自己的外套,抱他进了电梯。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师南脸蛋红扑扑的,季晚修的黑色外套把他整个上半身都罩住,映得人更加唇红齿白。
季晚修凑过去亲亲他的鼻尖,又揉搓着他的耳朵,直到把师南闹得哼了一声才停手。
沉睡中的师南依然保持着长久以来的习惯,他挥了挥手,很快捉住了熟悉的手指。
季晚修安静地任他握着,心里却是一番波涛汹涌。
他真的把师南框在身边,做只能依附自己的菟丝花了吗?